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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音来到矢志面前,还未说话,矢志已递了一方锦帕过去:“上面的武功心法你可识得?”
遗音接过一看:“识得,我七岁的时候便开始修练此心法。”
矢志一惊,双手在遗音身上推拿一翻,幽幽的叹道:“果然不出我所料。”
白芷庸想起方才的变故:“婆婆,她怎么了?”
矢志道:“她竟然是万中无一的水德之人,看来子车鸣真是费尽了心机呀。”
白芷庸道:“水德之人,天生媚骨,若是习得千花万魔咒,便可以摄人心魂,控人心智……那锦帕上的,难道就是千花万魔咒?”
矢志点了点头:“不错,此心法唯有水德之人才可修炼,否则必将适得其反。”
闻言,遗音双眼大睁,宛如被雷电劈中一般,整个人都呆住了:“你们的意思是我练了魔功而不自知?不可能,师父养我育我,带我如亲骨肉一般,绝不可能利用我……”
矢志冷冷的看着她,表情可以伪装,但眼睛流露的心意却不能骗人,看来她当真不知:“你可知道乱魂曲?”
遗音点了点头:“我听师父说过,此武功十分淫邪歹毒,七十多年前有人在邯郸施展过,之后便绝迹江湖了。”
矢志道:“你知道这个人是谁?”
遗音一脸惊讶:“难道是你?”
矢志见她眼神中含有怀疑,便就着遗音的琴轻弹了一曲,琴声悠悠,叫人心驰神醉。
遗音想起被柳恨知找到并且收养时的情景,缓缓闭起双眼,慢慢的她的眼角竟沁出泪珠,白芷庸呆了一呆,看着遗音的眼泪沿着面颊流了下来,鬼使神差的竟往前一步,将她搂进怀里。
遗音一怔,忽然妩媚一笑,身躯一扭,整个人陷进白芷庸怀里,头颅微微仰起,做出一种令人不自禁的姿势,白芷庸如同着了魔一般,双手环住遗音的柳腰,毫不犹豫的吻了下去。
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涌上遗音心头,只觉得白芷庸的唇冰冰凉凉,如同夏日里饮凉水一般,让人欲罢不能,白芷庸先是一呆,接着一阵酥痒的感觉流过身体百骸,头脑一片空白。
两人沉醉其中,竟不知琴声何时停止了,两人仍拥吻在一起,矢志清咳一声,两人才回过神来,大惊之下,各退一步,羞得转过背去,不敢去看对方。
矢志微微一笑:“这就是乱魂曲,它乃是千花万魔咒的一个分支,但又有所不同,乱魂曲能引起人性深处的、不愿承认的渴望,而千花万魔咒却能摄人心魂,控人心窍。”
闻言,两人稍微平复的心绪又一颤动,好一会儿,才恢复平静,遗音长叹一声:“不论怎样,师父总算对我有养育之恩,我总要将这事查的清楚明白,否则我绝不甘心。”
白芷庸虽恢复了一副冷若冰霜的神情,但心下仍是噗噗直跳:“不知道这件事是否与萱婆婆有关?”
矢志道:“萱妹妹自幼刁蛮任性,唯有知更收拾得了她,这兄妹俩竟然都一般执着。”
遗音摇了摇头说道:“不对,如果我凤寒宫也参与了这个大阴谋,为何会被灭门,谁会舍得亲手毁了自己建立的基业?”
矢志道:“你错了,爱与恨最让人疯狂,若有一天芷庸突然消失不见了,你会不会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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