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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上仙子始终拉着沈父挡在身前,嘴上厉言威逼,要挟沈陌黎离开无果也未有再进一步的行动。
挡在拾念花前的沈父则卖惨连连,卑躬苦哀沈陌黎离开,句句央浼无不围绕着拾念花的强大难匹。
沈陌黎举剑,佯装避开沈父袭向拾念花。
绿叶寒光自剑刃展露着凶神煞气,映得花枝惊慌一抖。
沈父脸色大变,苍白着老脸挡在花前,剑离他的胸口唯有几毫近距,他也全无退缩之意。
他如护犊般双臂朝后,紧紧的护着拾念花,神情还留着一番惊险后的呆愣。
“你挡在花前做甚?除了这花,我即可救你自由。”
沈陌黎冷然凛冽问。
觉察到自己的失态,沈父自震愕中回过神,尴尬的说道:“父亲这可是为你好呐,这花擅用诡计,你这一剑斩下去,砍断它自是不能,还将适得其反。
拾念花会砍越凌厉,在它强横的反击下,你我的性命都会交代在这。
听父亲一句话,快且离开此地。
你离开后,父亲自有法脱身。”
一抹花瓣凝结的刀刃,极配合时宜的在沈父说话时搭在了他的脖颈上。
仙子握着刀把,将沈父的头以刀挟上,恣睢道:“再不走,我先取了你父亲的性命,再好好折磨你那渺若尘埃的脆弱小命。”
沈陌黎眼不转地的看着沈父,筹谋几时道:“你唤声我的乳名,我即刻离去。”
这跳跃幅度,让沈父与仙子惊得耳猛靠前,深疑自己听错了话。
“女儿,这都什么时候了,你速离开要紧。”
沈父避口不谈唤名,续催着沈陌黎离开。
“幼年时,父亲每唤我乳名皆有乐事发生。
我对于父亲的昵唤甚是想念,今舍父亲离去,不知何日才可再见。
你唤我一声,我立马拂尘飞离。”
沈陌黎唇角轻勾出期盼的淡笑,眸底却冷成冰川。
“这”
沈父看向花上仙子,语卡喉间。
他乃沈陌黎魂魄深处的伤念在眷家魅毒的催化下所生,怎知道沈陌黎记忆里的那些乐事?
“散。”
仙子白袖一挥,沈父化虚成空。
皙净的面上遍盖不悦,赤着的玉足在花上轻拍白瓣,葱尖细指藏在袖里频点花蕊,借着一系列微小的动作,掩饰着心底的怒腾。
拾念花本靠拾捡深恨提升魅毒蛊惑之力,可惜墨城今年血恨少种,拾念花的魅毒难升高境。
千年前还有些许异族来此制造血祸,引来怨恨暴涨,为拾念花提供血恨肥料。
可近千年岁序,许是这隅太过安静,让五族渐忘了这处魔人的存在,再少有异族前来杀虐制灾。
唯有个别人相杀互恨,燃升星微恨意,完全不够拾念花产毒。
她为拾念花灵,千年来一直依靠往日积攒的深恨,才得以延续魅毒惑困墨城。
可血恨沃肥在花中的存储日益减少,让她连一个像样的幻影都化不出,更别提增量魅毒,去深蛊眼前女子。
仙子澄澈的清眸流转,脑筹一计。
硬功不行,她只得换作软磨。
她微低下盛气凌人的娇容道:“渺小人族,本仙捏毙不外同蝼蚁。
仅是本仙看你还挺是喜欢,不如你诚服于我,我赐你城主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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