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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期这一去,等回来的时候,说不定她丧期都过了,谁知道到时候傅辛又会整出甚幺蛾子呢。
她先前说甚要给徐子期留个念想,这才不曾把自己交付于他,不过是推托之词罢了。
而流珠看着眼下这般光景,想着前路遥遥,雾锁迷途,什么事儿都说不准,再念起徐子期的诸般好来,竟觉得这段时日简直是自己穿越以来,为数不多的高兴时候。
她心上一横,暗自道:就为了他让自己高兴,可谓是“悦己者”
,那让他高兴上一回,又有何妨?她也不是啥土生土长的黄花大闺女,算算心理年纪也都有三十多岁了,便懒得顾忌许多,语气放得娇了些,轻声道:“儿那护符,还差上一段呢,阿郎这就要走了。
前些日子都几乎缝得差不多了,就差最后那么几针,但事儿一件接着一件,就忙得暂搁了。
本想着阿郎总归还能待上几个月,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动身。”
徐子期听着,似有所觉,心上一动,剑眉挑起。
往常那如同冰雪堆砌而成的冷面郎君,此刻在灰暗之间,借着月光和院子里灯笼的光华,朦朦胧胧地望着,竟平白多了几分勾人的艳色,看得流珠心上的悸动愈发厉害了起来。
“二娘护符没绣完,实在该罚。”
徐子期半眯起眼来,沉声说道。
流珠抿了抿唇,反手握住他的大掌,指甲盖儿轻轻搔刮着他的掌心,媚眼如丝,声音轻得需要竖耳细听才能听得:“阿郎打算如何罚儿呢?不管哪一样,儿都好好受着。”
徐子期挑眉笑道:“二娘这是不打算给我留念想到战场了?”
流珠娇哼一声,红唇微动,先是在他颈间狠狠咬了一口,随后又轻吮缓吸,含混着笑道:“阿郎放心,今夜过后,阿郎的念想,只怕会更厉害。”
这话说的,简直媚到了骨子里去,惹得徐子期不由勾唇,心绪间燥热十分,便沉声道:“今夜过后,二娘也定会愈发想我的。”
二人说着情话儿,俱是春思大漾。
却道是:明月两轮,皎如团雪;葡桃红小,挑戏弥坚。
蚌口翕张,莲瓣轻张,窦小含泉,花翻露蒂。
悬露玉麈轻入,纵然桃花坞小,□□如初,只得容膝,怎奈何东风势猛,吹得桃花颠乱。
绣被里鸳鸯交颈,恨眉醉眼,神魂迷乱,语软声低。
良久之后,珍珠四溅,露蒂里串流银细线,湿枕染榻,两相情浓间,又来了三番四次,才堪堪作罢。
这徐小将军鏖战一番后,阮二娘总算是被他折腾得浑然无力,说了数次,总算是将他赶走。
徐子期依依不舍,回了房中,流珠望着这几乎湿透了的床单和被罩,又是羞恼,又是发愁,却不知该如何处置,总不能就这么凑合着睡,毕竟到底有些气味,若是让人察出究竟,怕是不好。
她想了又想,只能强撑着发软的腿,起了身来,换了套被褥床单。
待到次日,怜怜前来收拾之时,流珠便佯装自然,仿若无事一般,稍显烦腻地说道:“夜里头太热,也不知怎敌,出了一身的汗。
儿闻着那汗味儿,只觉得脏得不行,又热的睡不着,干脆起了身,费力换了一套。”
怜怜也没多想,却笑道:“二娘倒是勤快,还拿了盆子泡起来了。
这点儿小事儿,二娘以后可不要亲自动手了。
等儿走了,叫弄扇及香蕊等小娘子来做便是。”
流珠则道:“儿什么事儿都不做,这胳膊腿儿到时候都要废掉了。
有些事儿,还是得亲力亲为才好。”
她与怜怜说笑了几句后,又迎来了近来做事愈发积极的弄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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