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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替叶老夫人办这个五十大寿,叶纪谭也算是煞费苦心,事情做得周周道道,深怕哪儿委屈了叶老夫人。
人逢喜事精神爽的叶老夫人满面红光,一左一右皆由人搀着,穿着喜庆的暗底锦缎绣着长寿延之图的衣服,乐呵呵地出现。
当叶寒萱看到一左一右搀着叶老夫人的人是叶纪谭这个儿子与叶寒怜这个庶孙女儿时,叶寒萱的脸色猛地沉了下来。
叶寒萱直在叶寒怜的背后,才望到一脸憔悴之色,恍恍出神的江紫苏。
被叶寒怜挤了位置,早已习惯的江紫苏并不在意,便是被婆婆轻视了,江紫苏都难过习惯了。
今天,江紫苏唯一担心的便是那个已经失踪一天一夜的大女儿。
就算昨晚已经有人送消息给她,大女儿平安无事。
若是没有亲眼瞧见大女儿完好无损的归来,江紫苏这颗当娘的心便放不下来。
看着眼前和乐融融,更似一家人的祖孙三代,江紫苏的眸光一片黯然,脸色又白了几分。
一直把目光放在江紫苏身上的叶寒萱自然是看到了这一幕,垂在两边的小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
叶寒萱眯了眯眼睛,阴晴不定地看着一脸娇羞、骄傲跟在叶老夫人身边的叶寒怜,抿着嘴角,冷冷地笑了笑。
叶寒怜那么喜欢站在风光的位置,甚至为此不惜将她推下悬崖,谋夺叶家嫡长女的身份?
既是如此,当姐姐的她怎么能不成全叶寒怜这点小小的虚荣心呢?
叶寒萱微吸了一气,沉着声音,降低声线,再出声时,俨然是男人的声音:
“这位便是叶家的嫡长女叶寒萱叶姑娘吗?果然长得娇俏可人,有景博侯当初的几分风采。”
今天前来为叶老夫人祝寿之人,其实对站在叶老夫人身边那个娇俏的小姑娘都极为好奇。
只因为良城的人皆知,叶纪谭这位景博侯虽有两位年相仿的千金,却从未示人。
说是有高僧曾言,叶家的这两位千金贵气难当,若是提前示人,怕会被晦气所冲撞。
唯有待以近及笄之日,两女长成,方可无碍地出现在人前。
不同的是,明明大家都不曾出现在人前,偏生叶寒萱命若蒲柳,颜若夜叉的谣言却在外被广为流传。
今日众宾客一瞧站在叶老夫人身边的小姑娘,虽不是倾国倾城之色,却也绝对秀丽多姿。
什么貌似母夜叉,命比纸更薄,当真是以讹传讹!
众宾客对叶寒怜都极为好奇,只是耐着性子没有问,大多却已经理所当然地觉得,叶寒怜就是叶寒萱。
毕竟像这样的场合,唯有叶寒萱这样的嫡长女,才有资格站在叶老夫人的身边。
因为叶寒萱的一句话,原本一脸喜气与骄傲的叶寒怜,小脸马上僵了僵,隐显绿色。
至于站在左边扶着叶老夫人的叶纪谭则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毛,眼里闪过一抹恼意。
叶纪谭在恼什么,没人比叶寒萱更清楚。
叶寒萱扯着嘴角,笑得极为欢畅。
什么命中带贵,不得受世俗之气冲撞,这全都是叶纪谭扯出来唬人的。
其目的自然是为了把自己的爱女捧到最高、最好的位置,接受世人的赞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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