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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几人都没心思去谈什么合同了,何况,这温元厚也不出面,整个画面都很诡异,几人心里都惴惴的,更是直接不去了。
闻柚白是觉得,股份这事不管什么时候,总是要签的,不一定非得今天,也不一定非要这样安排汽车,而且,她更担心她的女儿。
许茵瞳孔睁大:“我们这是躲过一截了?难怪我总是觉得心神不宁,原来是这两人要倒大霉了,还好没连累我们,看来是上天都看不惯他们俩为非作歹,要收走他们。”
温元鹤眉头紧锁:“可是,两辆车都出事了,意外怎么可能两辆车都出事。”
许茵冷笑:“那有什么,谁让他们作恶多端,相信什么无人驾驶技术,这下报应来了。”
温元鹤又道:“假设是温元厚设的局,他怎么连自己的命都算计进去了,他这又是如何设的局?”
许茵讥讽他:“你要是能猜中他的想法,当初就不会被人灰溜溜地搞成瘸子,流落海外这么多年,恢复记忆了,也只敢当鹌鹑。”
温元鹤无奈,叹气一声,却不知道该怎么回嘴,只能喊她名字:“茵茵。”
“滚,别叫我。”
“好。”
“你有病吗?我骂你,你能不能别再应了?”
“嗯,我知道了。”
“……笨死得了。”
“……”
闻柚白去看站在窗前的谢延舟,他一直沉默着,在听到温岁没能抢救过来的消息后,他就没开口说过一句话。
她没觉得有什么,他如果无所谓,她才会觉得可怕。
因为生命可畏,不管怎么样,那都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突然失去了生命,而他们,恰好和死神擦肩而过。
她想起早上温岁的诡异,再想起在车上睡觉的温元厚。
或许是,一环扣一环,阴差阳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她心内空荡荡的,她厌恨的温元厚不在了,她的“仇人”
不在了,她有一瞬间不知道该做什么,她本来要做什么的,陪着小惊蛰,等女儿好转了,她就再去磨股份的合同,要想办法让温元厚听她的。
可是,温元厚一走,整个温氏就乱了,温元鹤正好趁机介入。
闻柚白并不想要抢温氏的什么东西,那是许茵和温元鹤的份,她只是觉得累,温岁竟也消失在今天这场车祸里了。
网络上关于她的争议还未结束,又开始了缅怀。
有人忏悔,有人怒骂,有人依旧厌恶她。
闻柚白心口沉重,思绪游离,直到病床上小小的女儿喊她:“妈妈,我好热。”
她这才心落地,连忙去摸女儿的额头,果真还是烫人的。
这一场高烧,救了这么多人的命。
许茵已经把她当宝了,走了过来,给她量体温,嘴里还要嗔怪:“你这娇气包,不舒服就嚷嚷。”
她顿了下,“不过阿婆爱死你这个小臭屁了,以后阿婆的东西都要留给你。”
“阿公也是。”
许茵立马回头骂温元鹤:“你也配,离小惊蛰远点!”
温元鹤:“……”
*
温元厚的葬礼迟迟未能举行,因为法医在两个司机、温岁和温元厚的身体里都检测到了过量的佐匹克隆,就是镇静催眠药物,于是便开始立案调查。
闻柚白、许茵、温元鹤和谢延舟都成了被调查的对象,他们被反反复复地讯问或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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