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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微毕竟为人妇许多年了,也晓得京中什么人什么名声的,这小魏氏不说出身,名声在外头其实就不是很好,登时便道:“长嫂果真只让小魏氏去?”
李式微与许氏同时点点头,李式微又说:“不过母亲说小魏氏的身份到底有失厚重,让沈氏再挑个人过去。”
“长嫂素来稳重,怎么会做出这样不稳重的事情。”
沈知微也道,“难道不怕人家说她这个做后母的不仁善?”
许氏道:“殿下与国公爷都呵斥了她,不知道之后会不会好一点。”
“我看不行。”
李式微却冷哼道,“怕长嫂最最怕的就是寒哥儿与澹台家的婚事成了,岂不是平添一大助力,往后越发没了让磐哥儿承嗣的指望,定然会搞乱这门婚事的。”
沈知微没与沈谢氏怎么相处过,也只是听旁的人说这长嫂为人还行,当下听了李式微这话,就禁不住一愣,“国公府的世子之位本就该是寒哥儿的,只等着他一完婚便与圣上请旨的,长嫂万不该觊觎于此呢!”
“可若说她没存这个心思,之前怎么不主动提起寒哥儿的婚事。”
许氏就冷叱道,沈谢氏对这几个妹妹好,那是因为姑娘家都是要嫁出去的,当然是和和气气的好,对着三弟妹安氏也好,毕竟安氏出身好,可唯独就对许氏,平素便是不冷不淡的。
许氏是早看出了这长嫂的真面目,之前不过是不曾与沈谢氏有过纠葛罢了。
可如今她因着沈若瑶那事,不得已上了李式微的贼船,如今又对着沈知微这么个嫡亲小姑子,那是有什么话说什么话。
“好歹寒哥儿承袭了国公爷的厚道,再说又是嫡出长子,承嗣本就是名正言顺的。”
许氏又道,“不至于如沈谢氏那般,切切实实就是个功利极了的人,咱们这长嫂往后若是得势了,怕是没我们好果子吃。”
即便是许氏不这样说,沈知微也万没有眼看着沈萧寒倒霉的理由,毕竟她待字闺中的时候沈萧寒便出生了,因此相比于完全疏离的沈谢氏子女,沈知微还是偏向沈萧寒的。
沈知微闻言便问:“那该如何做。”
“这便要靠二姐姐。”
李式微这时道,“我思来想去,倒是寻出了个人选,不让你回去同你那继母说说,让她替我们国公府与小魏氏一同去澹台府上走一遭?一来是你那继母出身陆太傅府,陆府与澹台府上关系由来便好,再者闵国公夫人这层身份总归是够厚重的。”
沈知微当下应了,“得,我回去便与继母说上一说这事,若有了音讯,便派人过来与你们说上一声。”
送沈知微离去后的这天傍晚,闵国公府里便派人与李式微传了话,道是闵国公夫人应下了这一桩事。
许氏便问李式微道:“这事咱们要不要与大嫂去通个话。”
“不必了。”
李式微却道,“我们要的便是出其不意。”
这样说着,许氏就很期待看到后日里沈谢氏得知这事时候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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