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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就先让你杀了我。”
齐子桓说这话的时候一本正经,看上去一丁点开玩笑的意思也没有。
这镇定的态度一时间让伽椰子也有些发懵。
齐子桓将藏在他头发里的纸鹤拎出来,扔回到肩膀。
也不知折这血色纸鹤的那短短时间内他究竟想通了什么问题,现在好似已经完全放松,继续调侃着伽椰子道:“你呀,就是生活圈子太窄了,一个人常年不接触社会,只会变得越来越关注自己的一点小事,负面情绪就越容易变得强烈,深陷其中。”
“不是我不去接触外界,是这个世界在排斥我。”
伽椰子并不觉得对方说的先死是真话,目前应该还是双方都无可奈何的局面。
“所以你在这房里肆意杀人就有理了?反正别人来都来了是吧?你人都死了是吧?派个俊雄出来,孩子还小是吧?你为什么不再过个年呢?”
齐子桓连珠炮一样连吐几个问号。
伽椰子隐约知道对方在讽刺她,可无奈根本get不到这段话的点。
“所以人的器量就像个容器,有人大,有人小,容器越小就越容易让仇恨满溢。”
齐子桓觉得正被纸鹤轻啄的耳朵有些痒,侧了下头接着说,“而你的器量呢,就像个夜壶,小恭一次就满了。”
“说得轻巧,那是因为你没有受过我身上这样折磨。”
齐子桓撇撇嘴,不屑地说道:“这个世界比你想象的要残酷许多,有些孩子连一块糖果都没有吃过就已经死去,还有些人一辈子都不明白衣服不仅是用来保暖的。
你呢?只是因为没人陪你玩耍,就自己作死,后来的折磨多少有些咎由自取。”
伽椰子没有撕比经验,她的人生哲理向来是撸起袖子就是干,这会儿被齐子桓说得莫名的烦躁,想反驳却不知怎么开口。
“好了,说了这么多,该去死了。”
齐子桓见到伽椰子被他说得哑口无言,也觉得有些无趣,站起身来朝玄关走去。
想了想还是扭头交待了一句:“我买几个橘子去,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
小纸鹤腾空而起,悠悠地飞在他身后。
伽椰子虽然被齐子桓突如其来的骚闪了下腰,可她还是觉得无论齐子桓接下来要干什么,都不能让他得逞才好。
当下伸出惨白纤细的手,往前抓去。
血色纸鹤似乎早有防备,待身后刚有动静,便在空中一个急旋,尖利小嘴直往伽椰子右眼啄去。
伽椰子回爪,手臂一抡,就想把纸鹤拍落。
可纸鹤甚是滑溜,达到阻挡的目的后立即振翅斜飞,停在不远处的空中盯着伽椰子。
齐子桓已经走到玄关,将行李箱放倒在地,拉开拉链后埋头翻找什么。
旗幡、香烛、玄冠等物件悉数被随手丢在一旁,最终在箱子角落里找到了所需要的东西。
这是一叠已经制作完成的小纸人,不再持剑,而是做出了朴刀的造型,每一个胸前都嵌着一枚浸了阳血的铜钱,就像古时的护心镜一样。
齐子桓左手拿着一叠纸人,右手一甩唤出昭日宝塔,转身直面伽椰子。
伽椰子戒备地站定,她见识过那尊木塔的威力,配合手势后塔顶琉璃小瓶能放出雷电,连发几道就可以把她打得消散。
“不是说玩游戏,让我先杀了你吗?”
伽椰子问道。
“捉迷藏还需要先闭眼数数呢,我们玩谁死谁活的游戏当然要做点准备工作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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