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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没意见。”
小贵冷冷地说。
“阿守听话,大哥要带着车队回潭州,那里上万人还在等药,肺疫过去,我会回来,再考较你的功夫。”
“说话算数啊!”
“你说在山里睡着了,是怎么回事?”
“昨天请你吃饭那家,好像是妖怪,进去他们宅子里,又是庙,又是好多穿得很少的女人,最后我吃了好多肉,到今天还渴呢,说完,他抓起一大碗粥,呼噜噜地喝得山响。”
“阿守的药劲好像还没有过去,昨天那个丫鬟把阿守用蒙汗药放倒了,小推车给送回来,家里藏着蒙汗药的人,只怕不是善类。
公子,美美再劝你一句,不要和那女子来往了。”
“嗯嗯嗯。”
这时徐太实进门来。
“少爷,货车已经就绪,就等大家出发了。”
“太实叔,这里有个事,可能回头要你给我办一下,要帮纪大娘子办一个事。”
“哦,大娘子把牛黄让给我们了?”
“没错,所以要还一个人情。”
徐咏之拿出一封封好的信。
“细节在里面,需要用钱,从柜上支。”
一时间除了大肚汉傻小子段梓守,大家都吃饱了饭。
徐太实、段美美和阿守把公子和小贵送到了门外。
“公子一路保重。”
徐太实和段家姐弟看着车队隆隆地压过街道。
徐咏之回头看看三人,突然看见徐太实的头发胡须都已经花白。
“太实叔这几年,也是真的老了。”
徐咏之总想要说点什么,翻过来覆过去地回味昨天的一切,不知道如何就开始了,也不知道是未来会向何处去。
但是小贵一言不发,一字不问,他也无法开口。
向南十里,是一个小山丘,山丘之上有个风雨亭,历来是行人的送别之所。
车队走到山丘下,徐咏之一眼就看到了一个戴着面纱的淡绿薄衫的女子正在抚琴。
“去吧。”
小贵淡淡地说。
“不去了。”
徐咏之硬起心肠,他向女子挥手良久,等到车队快要看不见了,才匆匆催马。
这时一匹马从后面赶上,正是纪小环。
“徐公子,我家姑娘给你的信。”
徐咏之挥手作别,催马赶上了车队,小贵头也不回:“不去告别一下,真的可以吗?”
“媞媞是非常懂事的女子,她的琴声是送客之意。”
“提什么?可惜公子没有听出她琴声里的怨气吧。”
“”
“男人总是这样,觉得亲也亲了,抱也抱了,再见也说了,一套流程走完,人就可以走路了。
但女人不是,女人要反复确认你在挂念她,想她,每一招疏忽,就会觉得你是套路,是虚情假意,是骗她。”
“大娘子现在杀公子的心怕是都有了罢,不如你看看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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