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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江蓠把小布包放在石桌上,一边打开一边对司空南见道,“昨天我跟你说了王府出了命案,这里面小盒子里是那天我屋里的香的灰烬,大盒子里是死去的丫鬟凝脂身上的衣物头发,小玉瓶里是血。
另外那个玉盒子里,是我调配的底香。
我总觉得事发之时屋里的气味与我调制的底香有些相似,但又有些不同。
还是需得你这样研究香毒的能者答疑解惑。”
司空南见将物证放在鼻端轻轻一嗅,然后闭目思索,最后开口道,“我差不多有数了,不过这些东西上的香气散的有些快,残存太少,我也只能说是尽力而为。”
凌江蓠笑道,“那就拜托司空公子了。
我主要是想知道这底香是不是从我这里流落出去的,另外也想请司空公子辨别一下,这两种是不是同一个人的下香毒的手法。
这些东西说起来我都算是门外汉,还是得你多费心。”
司空南见点了点头,伸手把布包里的东西整理好,系起来放在手边。
“对了,我还有件事情想问问你。”
凌江蓠突然有想到了些什么。
司空南见顿了一顿,温声道,“我说王妃娘娘您怎么问题这么多……不过看在你帮了我一个大忙的份儿上,问吧。”
凌江蓠瞪了他一眼,道,“你跟虞寒卿熟不熟?”
司空南见点了点头,“熟。
玄城的官家后辈跟皇家的皇子们交集一直不少。
太子虞寒策肩负重担,跟老头子一样。
已经过世的二皇子虞寒宇自小身子就弱,身居宫中不谙世事。
四皇子虞寒尧脾气暴戾,五皇子虞寒浩不学无术,我也不乐意跟他们玩儿,后来一个个都让先皇发配的远远的了。”
“原来皇家有那么多子嗣,我还以为就那么两根儿独苗苗……”
司空南见接着道,“还不止,你想想先皇后宫多少嫔妃……六皇子虞寒珏倒是个不错的人,才华横溢,性子也不错,当年我倒是挺欣赏他。
七皇子和八皇子我记得是一对双生子来着,但是那年宫里走水,跟他们母亲一道葬身火海了。
还有个老小,九皇子虞寒墨,生母是摩云和亲来的公主,年纪比我们小了不少,所以也没一起玩过。”
凌江蓠听得津津有味,见他停下了嘴,便催他道,“你接着说啊,我还没听够呢。”
司空南见道,“没了,还有一个就是三皇子,你男人。
我跟虞寒卿年岁相仿,所以从小就在一起。
当初他性子虽然也不怎么热乎,但是与朋友之间还是相处甚欢的。
后来变成这样之后,就彻底成了个冰块儿,很久没坐在一起喝酒了。”
凌江蓠抿了抿嘴,问道,“你研习香毒一道,那你知道他当年到底是中的什么毒吗?”
司空南见略有些诧异地看了凌江蓠一眼,“原来你的真实目的是这个……说起来当年他被皇上从边城带回来的时候,几乎看遍了天下能者,最后都没有定论。
如今能调理成这个样子,也是天香院院士的功劳。”
司空南见顿了一顿,接着说道,“那时候我学艺不精,没看出什么苗头。
这几年有进步了,那厮又躲着人不让看了。
我也是蛮头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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