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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松华许举人永远不得再踏入林府一步,也是拜此人所赐。
燕七见惯了大世面,丝毫没有被胡言的气场吓住,对林若山道:“大少爷身份尊贵,先请坐。”
胡言看着燕七,忽然一声冷笑:“我在和林若山说话,哪里轮到小书童插嘴?”
燕七针锋相对:“我在和大少爷说话,哪里轮到匹夫插嘴?”
胡言大惊,怒吼:“我可是举人,你敢骂我是匹夫?”
燕七理直气壮:“霸道、蛮横、嚣张、粗鲁,皆是匹夫之像,敢问先生,你的这副做派与匹夫如出一辙,哪有半分举人之态?”
“你好啊,小小书童竟然敢辱我?”
胡言没想到燕七如此厉害,刚一交手,三言两语,就开始犀利嘲讽他。
果然是个难缠的对手!
胡言脸色一板:“燕七,你不过是个小书童,竟然如此嚣张!
我现在要管教林若山,没时间和你计较,稍后我再收拾你,林若山,你给我跪下。”
燕七抢先一步:“你为何要林若山下跪?”
胡言哼道:“他逃学不归,犯了规矩,又饮酒作乐,有伤风化,
两罪并罚,焉能不跪?”
燕七挺着胸膛:“大少爷逃学,饮酒,皆是听从我的意思,与大少爷何干?”
胡言抓住了燕七的小辫子,恶狠狠怒斥:“好你个小书童,不过刚刚上任,就唆使大少爷逃学饮酒,常言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由你做大少爷的书童,大少爷岂能安生?”
燕七哈哈大笑:“你这句话说得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看来,大少爷读书多年至今一无建树,原来是沾了近墨者黑的缘故啊。”
胡言吹胡子瞪眼:“你敢辱我?”
燕七呵呵一笑:“不过说个是事实而已,我可是个诚实的人,有一说一,这不正是君子坦荡荡的表现吗?”
胡言几乎要气疯了。
与燕七斗嘴这么久,居然没有一次占得上风。
这厮到底是什么来路?
胡言忍着怒气质问燕七:“其他暂且不管,我就问你,为何唆使林若山逃学,甚至于饮酒作乐?这不是要把林若山带上歧途吗?你到底是何居心?”
燕七道:“大少爷这不叫逃学,这叫劳逸结合,好好休息是为了更好的学习。”
胡言满脸冷笑:“那饮酒呢?这难道不是寻欢作乐?”
燕七摇摇头:“此言荒谬!
大少爷饮酒也不是为了作乐,而是为了作诗,寻找灵感源泉。”
胡言气的直摇头:“寻找作诗灵感?难道喝酒就有灵感了?”
燕七点点头:“酒是灵感之源,这是当朝解解员说的,可不是我说的,你若不服气,只管去京城找解解元对质。”
“我”
胡言这几句质问全部落空,气呼呼道:“林若山,既然你喝酒是为了作诗寻找灵感,那我现在问你,你的诗作出来了没有?”
林若山低着头,糯糯道:“诗还没有作出来,但是,我真的找到了灵感,这首诗马上就会作出来。”
胡言一声冷笑:“那就是你没有作出来喽?林若山,你居然还敢诳我,过来,给我立刻跪下,我要代替林老爷执行家法。”
说完,伸手拿起了那根三尺长的戒尺,满脸阴笑,凌空向林若山比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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