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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霍天都已打定撤退的主意,心中却也不免有点儿可惜,想道:“像乔北漠这样的对手,一生中也难以遇到一个,若不是提防他另有阴谋,我真愿意和他再战十天!”
激战户,凌云凤向他使了一个眼色,霍天都恋恋不舍,他有几招新招,还未曾和凌云凤拆过,不知威力如何,急欲一试。
这时乔北漠正在减轻压力,试探他的反应,霍天都忽地一声长啸,将剑朝内一圈,剑锋指向自己的心窝,招数之怪,令到乔北漠也吃了一惊,心中方自一动,突然间那长剑反弹削出,从乔北漠绝对意想不到的方位刺来,只听得“蓬”
的一声,乔北漠的肩头着了一剑,紧接着“篷”
的一声,霍天都也震倒地上。
原来他这一招以气运剑,虽然精妙非常,但未得到凌云凤的配合,乔北漠一遇到危险,本能的出了全力,霍天都独木难持,被他震得跌出了一丈开外。
凌云凤大吃一惊,只见霍天都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神色骤然,抱剑说道:“老前辈神功盖世,晚辈甘拜下凤,三月之后,再来领教!”
凌云凤听他声音,中气尚足,知他只是少少受伤,并无大碍,放下了心。
乔北漠哈哈笑道:“老弟未免太谦,这一招也不过是平手罢了,如何就要认输?”
霍天都道:“老前辈不过被我割破了衣服,我却被老前辈的内力震翻,还怎能有颜再比下去?还是三个月后再来领教吧!”
乔北漠身形一晃,拦住了他的去路,笑道:“不对,不对!”
凌云凤道:“怎么,不许走么?”
乔北漠道:“不是这个意思。
霍老弟,你若这样认输,我也替你不值,请你再听我一言。”
霍天都得他在脸上贴金,十分舒服,便道:“老前辈武学深湛,晚辈有何不对之处,还请指教。”
乔北漠道:“我比老弟痴长了三十年,功力理该比老弟稍为深厚,老弟给我内力震翻,如何算输?”
霍天都道:“我的剑术伤不了你,再比下去,也是要认输的。”
乔北漠道:“那么咱们再换一个方式公平比试如何?”
霍天都道:“怎样比试?”
乔北漠道:“请霍老弟与我进静室一谈。”
凌云凤道:“有什么可谈的?”
乔北漠笑道:“就正是要这样来公平比试呀。”
霍天都被乔北漠笑面挽留,不好意思硬闯,一时间拿不定主意,好奇心起,问道:“如何比试,请道其详。”
乔北漠道:“动手过招,难免要用上内力,这对你实不公平,其实,咱们在武学上虽未说得上登峰造极,亦已略窥堂奥,何须动手来决雌雄?不如各尽所知,互相诸难,我若说不过你,自当甘拜下风,一切谨依遵命。”
霍天都正是个不折不扣的武学迷,乔北漠要和他谈武学上的理论,恰乃投其所好,登时心痒难熬,暗自想道:“我博触各家典籍,融通妙理,内外兼修,不信说不过你!”
不待思索,便即答道:“素仰前辈学究天人,既肯赐教,霍某求之不得!
说到辩难,实属汗颜,但望老前辈不以浅陋见笑为幸!”
乔北漠哈哈笑道:“霍老弟,你年纪轻轻,便独开一派,若再客气。
便是看不起乔某了。”
凌云凤暗暗捏丈夫手心,霍天都用手指在她掌心划道:“我理会得,你请放心!”
他兴致勃勃,不理凌云凤的暗示,竟然跟乔北漠进入静室。
凌云凤留在外面,暗暗担心!
乔北溟和霍天都进入静室,对面而坐,中间隔着一张方桌,桌上满是灰尘,乔北漠道:“请老弟先发妙论!”
霍天都举袖一怫,将桌上的灰尘拂得干干净净,拱手说道:“不敢僭越。”
乔北漠哈哈一笑,突然一掌击下,将桌子打得稀烂,立即叫侍者换过了一张新桌子来,也拱手对霍天都说道:“看来咱们对武学上的见解是完全不同了!”
原来他们刚才的动作,正是各自代表一派见解,霍天都拂去桌上的灰尘,意思是说,武学之道,应该就着原有的根基,除旧布新,化弱为强。
乔北漠击碎桌子,却是根本要另起炉灶,霍天都道:“我拂去灰尘,桌子还是桌子。”
乔北漠道:“若不毁坏旧的,怎有新的。
新桌子比旧桌子那是好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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