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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她有这个意思,想玉成张玉虎和阴秀兰的婚事,可是阴秀兰会相信她吗?而且即使阴秀兰相信了她,又果然将张玉虎医好了,张玉虎就肯因此移情别向吗?这两件事情,龙剑虹都完全没有把握,要知人不比货物,货物可以出让,人却是不能出让的呀。
龙剑虹又想道:“目下无计可施,只好向阴秀兰求助,若是他日移花接木之计不成,也只好由得他了。”
这个念头方起,面上立刻发烧,心道:“那样我岂不成了有心去骗阴秀兰了,不成,不成,我不能这样做。”
苦苦思索,最后才想出一个办法,要令张玉虎对她绝望,而对阴秀兰生情的办法,虽然也还未有十分把握,心中却稍稍自安。
龙剑虹脚程甚快,第二日刚刚过午,便到了离山寨约二百里的庞家堡,进入村子,最先碰见一个老头,龙剑虹向他打听庞通的住宅,那老头神色冷淡,望望龙剑虹一眼,说道:“你找他做什么。”
龙剑虹道:“有点事情求他帮忙。”
那老头“哼”
了一声,道:“你到阎王那里找他吧!”
龙剑虹怔了一怔道:“这是什么意思?”
那老头儿说道:“人死了,还能在世上找他吗?当然是要到阎王老子那里找他了,就是这个意思,你懂不懂?”
龙剑虹怔了一怔,道:“真的?他什么时候死了?”
那老头翻起一双白眼,说道:“阎王老子知道庞大爷是个大大的好人,所以要请他早些会面啊。
你还可惜他死得早吗?他是昨天死的,大姑娘,你来迟一步了,不及与他话别啦!”
说罢,便撇开了龙剑虹,径自走了。
龙剑虹给他抢白了一顿,颇为生气,但随即想到。”
一定是这庞通平日欺压百姓,所以这老头儿如此恨他,连带将我也恨了。
山寨里的头目说他还算得是个正派的绅上,可见得是访查失实了。
龙剑虹还怕是那老头憎恨庞通的原故,诅咒他死,接着她又问了几个村人,说的都是一样,庞通果然在昨天死的,而且听说是暴病而亡,死得甚是古怪。
这些人在说起庞通的时候,也都有憎恶的神色。
龙剑虹最后得一个牧童的指路,寻到了庞通的门的,只见大门上拴着一对丧家的蓝灯笼,门口有几个穿着麻衣孝服的家属在那里迎接吊客。
他们看见龙剑虹一个单身女子,手上既没持有香烟宝烛的吊丧之物,腰上还系有一条淡红色的飘带,看来不似是来吊祭的,都不禁大为奇怪,脸上现出不自然的神色。
龙剑虹踌躇一阵,说道:“我是远道而来的,不知道庞堡主,已经作了古人。”
丧家的知客忙上来拦道:“姑娘贵姓大名?你和咱们的庞堡主是什么亲谊?请恕咱们眼拙,认不得你。”
龙剑虹也觉得很是尴尬,她本不欲打扰丧家,但转念一想:“自己辛辛苦苦的到了这里,难道一点消息都探不到,便又空手而回。”
于是含糊说道:“待我进了灵堂再说吧。”
身形一飘一闪,丧家的知客拦她不住,急忙大声叫道:“有一位不肯留下姓名的贵客前来吊丧啦!”
龙剑虹在江湖上的阅历虽然不多,但也听出了他话中的含意,想来这庞通曾做过对不住人的事情,这知客见她来历不明,怀疑她是仇家来了。
他这样大叫大嚷,想是要提醒里面的人小心提防。
果然里面立刻出来了几个人,其中有披麻带孝的孝子,也有吊客,为首的一个浓眉大眼的汉子喝道:“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龙剑虹实话实说道:“我是想向庞堡主打听一个人来的,想不到他竟已死了。”
那大汉道:“你要打听什么人?”
龙剑虹道:“有位七阴教主,不知可曾在这里歇过脚么?”
此言一出,那班人轰然大骂:“原来你就是七阴教的妖女!
七阴教主毒死了咱们的堡主,居然还敢差人来打听!”
“这分明是上门挑衅,毒死了人还要侮辱丧家!”
“是可忍孰不可忍,先拿这妖女偿命叫龙剑虹大吃一惊,这才知道庞通之所以暴病而亡,原来是七阴教主毒死的,正想辩白,那些人不由她分说,早已有几口明晃晃的钢刀斫过来。
龙剑虹已知道七阴教主绝对不会在这庞家堡了,她本想一跑了之,可是那班人一拥而上,本领竞非平凡之辈,龙剑虹施展腾挪闪展的功夫,避了好几次险招。
有三个都是使刀的汉子,狡猾得很,一个对着龙剑虹正面斫来,另外两个则预先退在她的两旁,不论她闪向哪边都立即有一口明晃晃的钢刀拦着她的去路,看来这三个人乃是练习有素,将这套刀法配合得十分巧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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