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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与那商人糜竺想必已经达成了买马的协议,组建州府的军队了。”
太史慈对此当然心知肚明,这几天陆康的行为已经说明了一切。
至于孔义与糜竺的生意太史慈也可猜出个大概来。
秦周冷哼道:“子义可知孔文举在中平初年由大将军何进举荐他为高第,为侍御史?”
太史慈恍然道:“大人是认为文举兄在为大将军何进办事?认为文举兄现在不过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秦周闻言一愣,继而赞道:“子义这句‘为他人作嫁衣裳’很有意思。”
太史慈心知自己这毛病,唯有别开不谈,疑惑道:“可是据我所知文举兄鄙视权贵,去年刚刚与大将军何进闹翻,惹得那何进大怒。
若不是有人劝阻,文举兄早已丧命……”
秦周摇头道:“子义还是不了解孔文举,孔文举是个因公废私的人,别看他现在与何进关系闹得很僵,可是一旦何进剪除十常侍,孔文举绝对是第一个站出来赞美何进的人。”
太史慈默然,因为孔融确实是这样的人,否则在历史上他也不会在曹操“救出了”
汉献帝后写诗对曹操交口称赞了。
秦周冷冷道:“在文举看来,现在收回郡守的权力是为皇上办事,可一旦何进成功剪除了十常侍,青州这百战之地只怕会被何进立刻以朝廷之名变成自己的的势力范围。
要知十常侍毕竟时日无多,就连那个势利眼陈琳今晚在子义来之前都说:铲除十常侍,就象在火炉子烧鸡毛一样容易。”
太史慈开始相信秦周对自己所说的要把北海托付给自己的那一番话了,这并非是因为自己就是善男信女,只不过因为秦周在经过了党锢之乱后,对任何人都很难相信,看穿了宦官和外戚都是祸国殃民的大害,所以宁愿青州现在还是州郡各不相扰,维持各种势力的平衡,才是对当今朝廷最有利的事情。
太史慈第一次对秦周产生了一丝敬意:这才是老成谋国的忠臣啊!
秦周看着太史慈道:“这几年我一直在观察子义,这几天更是如此,又听闻了你西北六县不少的传闻,知道子义在西北六县提倡什么‘制’……对了‘制衡’,更与刘氏宗族井水不犯河水,就知子义不同于其他豪强。
虽然昨晚初见面时老夫还有一丝疑虑,但一见管宁对子义的态度,我就明白自己没有看错人!
因为管宁是这天底下最急于为民请命的人。”
太史慈这才明白为何昨晚到今天的短短时间内秦周对自己前倨而后恭,原来有这许多内幕。
可惜秦周错估了形势,但这也不怪秦周,毕竟任谁也想不到何进会蠢到召各地豪强进京,更蠢得独自进宫让人家十常侍杀。
到那时天下大乱,朝廷上哪来的什么可控制地方大权的人?
不过太史慈却不会去捅破这张纸,毕竟秦周能够这样想,又有把北海托付给自己之意,对自己的实力壮大实有好处。
只是想不到临淄的形势竟微妙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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