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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吴恩钰身上打开了缺口,李牧终于接近了此案的细节。
不过其供词之中,当时觉得颇有些不实之处,如此重要的祈雷之法,怎可能是从不相干的算命先生处得来。
当时他即差人去那对酒望酒肆中查证,酒肆中诸人皆称,未曾见过吴恩钰,也未曾有算命先生和玉佩抵押一事。
再次提审吴恩钰时,想不到此人在惊恐之下,神智竟有些失常,呈疯癫状,口中念叨那算命之语。
此番李觐曾一死,而眼前的吴恩钰成疯癫之状,这祭祀一案看似已近完结,却留下了巨大的疑惑萦绕在李牧的心头。
第三次提审吴恩钰未有进展,此人只会重复之前所招供之语,而李牧再次差人去对酒望酒肆,离奇的是,这酒肆已换了主人,而以前的店主酒保一干人等,不知所踪。
如今,涉案的主要干犯一死一疯,是该向圣上复命的时候了。
又是乾清宫内,宫内三人,宫外一人。
赵天印面前摆放着几封信件和供词,国师皇甫重陪坐在一侧,而另一侧便是镇抚司指挥使李牧。
“那李觐曾以死谢罪,其言应可信。
而吴恩钰之供词,虽有商榷之处,也可作为旁证。”
“李牧,那李觐曾最后所言,那故意留下线索供你查案之人,以及吴恩钰说提及的那个算命的申不空,可有进展?”
赵天印的思绪已不再那一死一疯的罪人身上,而是转向案后的黑手。
“微臣正全力追查中。”
“李觐曾和那吴恩钰,不过是提线的木偶,此番追查的关节却在那祈雷之法。”
国师虽不涉及查案,但往往能一针见血,直击要害。
“国师所言极是。
我看这祈雷之法却非那寻常寺庙中流传出的守旧之法。
此法可谓是离奇之极。”
“皇上圣明。
不知皇上可曾记起,二十多年前,皇甫敬曾提及,云雨的形成。”
国师的一句话,又把赵天印带回到往日的记忆中。
“国师一提及,朕也是想起来,当时皇甫敬曾说,何为雨,实为云中水满自溢。
祈雨不如聚云。
低云离地近者不过百余丈,而强弩之射程可达百丈有余。
人力或可为之。
当日还和朕约定,在神策军中一试。”
往事犹历历,可惜物是人已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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