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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看着安逸臣的脸色,她敢说不是吗?肯定不敢,要是她说不是,肯定下一秒就被那幽幽的冷光望着,那太让人吃不消了。
有这样一个厉害的大哥哥外加丈夫,实在是让人憋屈的事情。
他又问:“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听你说过这件事?”
这一次可不是点头或是摇头就能回答的问题,黎礼皱着眉思索了一会儿,胆子略微大了起来,没有刚开始那么束手束脚,她理直气壮的望着他的背影:“你也从来没有问过我啊!”
而且这一个月以来,她不觉得自己有机会向他提起这件事。
所以就算是暂时没告诉他,也是应该可以得到原谅的吧。
安逸臣正伸向莲花池的手顿了顿,他若无其事的收回手,转身望着不知神游到哪里的黎礼,目光是有些忧郁,又似乎紧紧盯着她:“是吗?”
想了一想,确实是这样。
这些时间来,他忙得恨不得有分身帮忙,哪里有时间去关注这样的事情,想来,也许是他放在她身上的精力确实没以往那么多,所以才会明显忽视这么重要的问题。
从外人的谈论中,他已经知道了一僧大师有多么不好相处,别看他一副仙风道骨,和蔼可亲的模样,可一僧大师的脾气却很怪。
一僧大师身上,至少没有出家人的慈悲为怀。
“那我现在问你,你是否能与我说实话?”
这一次黎礼点头没有刚开始的那么果决了,她想了想才答应下来。
面上淡定,心里却忍不住紧张,看来这一次,她所有的秘密都要暴露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了。
想想都让人有些激动。
安逸臣随手摸了摸她的后脑勺,以示安慰:“你是什么时候拜入一僧大师门下的?”
什么时候成为一僧徒弟的?
黎礼老实回答:“两年前,他化缘的时候我们偶然遇见,然后就成了他徒弟了。”
谁都知道,一僧曾经是个和尚,虽然他已经还俗了,可以前还是会到处化缘,现在想来,别人化缘的时候她竟然能白白捡到一个师傅,也是她足够幸运了。
“家里有人知道吗?”
“……没有。”
“壹字号谁的?”
“……我……的。”
“嗯。”
简单的对话,简单的两个问题将黎礼的所有底都套出来了。
可偏偏看着某个人的眼神,她又没办法撒谎。
听着安逸臣说的最后哪一个字,她心中忍不住惴惴不安。
嗯是什么意思?他就没有别的想问的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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