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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这种说法只是瞎猜而已,谁也不可能据此去追究丁齐的责任。
那么丁齐现在就用同样的方式把钟大方给套进去了,他虽然不可能真的去做这么阴损的事情,但是钟大方怕呀,冷汗已涔涔而下。
钟大方缩起肩膀,以哀求的语气道:“师弟,你还跟谁说过这些话?有些事可千万不要乱讲,讲出来就是造谣污蔑,会要人命的!
……是师兄多事,今天就算我没有来过、什么话都没有说过。
你有什么困难,有什么想法,有什么要求,我能帮忙的地方一定帮。”
丁齐淡淡道:“你又不欠我的,没什么是一定帮我的忙。
但是说要求嘛,我还真有。
我也不想看见就为了我的事,导师跟校领导对着干。
我主动走人,不再与中心有劳务聘用关系。
但是这个月,我既然来上班了,该发的奖金还得如数发。
而且现在已经是十月份,今年已经过去了一大半,年终奖金该发多少,到时候也不能少。
大方师兄,你一定能办好的!
我就不打扰你工作了,现在就上楼去收拾东西。”
说完话丁齐拍了拍钟大方的肩膀,出门转身上楼去了,走到楼梯口他又突然转身道:“钟副主任,田琦都死在我眼前,你还以为我好欺吗?现在这种情况,你根本就惹不起我,也不应该来惹我,今后可千万别再这么自己作死了!”
钟大方一个人被晾在那里,过了好久才将呼吸给调匀了,感觉仍有些懵逼,今天怎么就没有控制住场面,彻底演砸了呢?
来之前他想得挺好,以领导和学长的身份表示慰问和关怀,并告诉丁齐校领导的决定和中心的难处,解除聘用关系是不可避免的,然后再安慰开导丁齐一番,并问丁齐有什么地方需要帮助的,很顺利地解决这件事。
将丁齐挂在周一的预约登记名单上,也是他的主意,这就是一种试探。
不料丁齐居然“正常”
来上班了,而且还当面来了这么一出。
丁齐毫不留情地揭开了他准备好的面具,而且把所有事都打碎了说。
在钟大方的印象中,丁齐这位小师弟不是这种人啊,对谁的态度都很谦和,这些年甚至从来没有与同事红过脸。
如果换做一般的单位、一般的人、一般的事,情况或许就会按照他的设想发生了,尽管对方心里不会高兴,但面子上还能过得去,这就是办公室政治。
可是丁齐根本不和他玩这一套。
钟大方随即便意识到自己犯了什么错误,他并不真的了解丁齐,而丁齐却仿佛把他给看透了。
他自以为是盘菜,丁齐却不再拿他当根葱,刚才看过来的眼神,分明是发自骨子里的蔑视,当丁齐认为不应该再给他面子的时候,就很干脆地一点面子都不给了。
这个年轻人太自负了,他现在这副破落样,还有什么资格蔑视我?钟大方很愤怒,很想骂人,在他眼里,丁齐上不过是一个会拍马屁的小白脸而已,会讨刘丰欢心又泡上了领导的女儿,日子才混得这么滋润,否则屁也不是。
但他今天终于领教了丁齐的厉害。
在钟大方看来,丁齐已经是个失败者,连底裤都输光了的失败者。
但他现在却不敢说丁齐一句坏话,哪怕在背后也不敢,因为他怕万一传到了丁齐的耳朵里。
丁齐反正是破罐子不怕破摔,而他可是个好罐子,摔不起!
丁齐最后提出的要求,钟大方还得老老实实地去满足,得尽全力为丁齐争取、一定要做得令丁齐满意。
钟大方只能在心中暗骂,已经完蛋的人,还有什么好嚣张的,但也只能在心中暗骂而已。
钟大方此时后悔了,何必主动出头来揽这件事呢?丁齐已经被学校开除,如今再被心理健康中心解聘,他已经失去了任何拿捏丁齐的手段。
丁齐正需要发泄,他今天算是撞到枪口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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