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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南渡点头,去拿起靠在门口的油纸伞。
陈朝这才点点头,跟着小吏出门。
谢南渡跟在陈朝身后,不远不近。
小吏是个闲不下来的碎嘴子,走了几步之后,就忍不住了,“陈镇守使,这是哪家姑娘新讨的媳妇儿”
陈朝默默无语。
“陈镇守使,到底还是你年少有为,年纪轻轻就是镇守使,武道境界又高,现在就是找的媳妇儿,也比咱们大人的夫人都漂亮。”
“过分了,老糜的夫人和她有可比性吗”
“话可不能这么说,夫人还是很不错的,我要是这辈子能娶上那样的媳妇儿,死了也值当。”
“你追求挺低的。”
“是啊,哪里能和陈镇守使比嘛。”
“你说话真好听。”
……
……
在小吏的一路吹捧下,陈朝一行三人来到了昌远街的一处宅子前,这里早就被衙役们包围的水泄不通,无数火把将这里照的如同白昼。
长街上有深浅不一的脚印。
看到陈朝,衙役们紧张的神色都放松不少,在天青县,别的不说,眼前的少年是定海神针一般的存在。
有他来,那就一切都好说了。
不过随着谢南渡出现在他们的视线里,衙役们的目光就移不开了,撑着油纸伞的谢南渡虽然遮挡了大半的容貌,但凭着露出来的半张脸已经足以让他们心神往之了。
小吏清了清嗓子,“看什么看,这可是陈镇守使的夫人,大伙儿别生出歪心思!”
对于这个说法,谢南渡微微蹙眉,陈朝则是心思全然不在这上面。
不过这样一说起来,还是有些作用的,至少在这一嗓子之下,衙役们大多都收回了目光,陈朝虽然年少,也对他们没有节制的权力,但在大梁朝的官僚体系里,他却是和糜科这个知县大人一样的官阶。
想要整治他们这些皂吏,不要太容易。
踏入庭院,陈朝便一眼看到了那边站定的糜科,这位天青县的父母官,此刻正脸色铁青的站在屋檐下,看到陈朝之后,这位知县大人瞬间变脸,满脸笑容的迎了出来,“陈老弟,可算是等到你了!”
陈朝搓了搓手,问道:“什么情况”
之前虽然知晓了一些原委,但是小吏也好,还是早些时候的侯三爷也好,对于凶案的详情其实都没有说清楚。
糜科点点头,开始主动说起两桩命案的细节,到底是读过书的,又干了这么些年的知县,糜科的能力还是在的,三言两语之间,便将事情说清楚了。
“没伤口,就这么死了,这还真有些意思。”
陈朝略微一思量,说道:“走,去看看尸体。”
糜科点头,之前仵作已经看了,没有什么头绪,而他也没有在现场找到什么可疑的东西,几乎可以说得上是毫无头绪,如此也由不得他不往妖物上面去想。
一进大堂,陈朝就在那张正中央的太师椅上看到了一具肥胖健壮的尸体,正是张屠夫。
一旁的方桌上,只有一个空酒坛和还装着半碗酒水的酒碗。
张屠夫和之前的陈家夫妇死因一样,都是在睡梦中死去的,唯一的不同是张屠夫是死在太师椅上而陈家夫妇是死在床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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