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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倾也被夏增一句话给吓到了,她爹虽说没去科考,但一向以文人自居,舞文弄墨的事情也比较擅长。
她从来没听到过夏增骂人,如今竟然当着她的面儿,骂兰姨娘为贱人!
“我怎么不能这么说你了?你们娘儿俩今日出去,就没去茶馆里坐坐,现在各处都流行一个故事。
叫兰姑娘和她的骈头,说这个兰姑娘明明是侯府庶女,却眼高于顶,择夫的最低标准就是侯府嫡子,后来她真的勾搭上了一个侯府排行第五的嫡子。
最后他们俩一起联手把这五爷的妻子,一国的公主给害死了!
你说说,这故事里的兰姑娘是不是你!”
夏增几乎是暴怒,他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咬紧了牙关,恶狠狠地看着她。
对上他这样怨毒的眼神,兰姨娘和夏倾都有些慌了手脚。
两个人纷纷后退,想要躲开他。
夏增正在气头上,岂容她往后退,伸手一把拉过兰姨娘的手腕,直接用力地扯到面前来,冷声地质问道。
平日里夏增总是夸她皮肤白皙嫩滑,像个刚出生的小娃娃似的。
他根本都舍不得碰,甚至每日拿了珍珠粉,小心翼翼地替她抹匀,就为了让她一直保持着这种细皮嫩肉的状态。
可是现在他却毫不怜惜地握紧了兰姨娘的手腕,甚至指甲都深深地掐了进去,丝毫不管兰姨娘痛得哀叫连连,眼泪都下来了,夏增都不曾松开一分。
“不是我,不是我!
你为什么不相信我,要听那些茶馆的说书先生胡说八道。
我未及笄就遇上你了,否则以我的身份做个正头娘子不好么,偏要做小,而且还成了被千夫所指的人。”
兰姨娘单手捂着脸哭喊,被他扯得跌跌撞撞。
夏倾吓坏了,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飞快地扑了上去,双手抱住夏增的大腿哀求。
“滚,这里不是你呆的地方,滚出去。”
夏增气急败坏地吼道。
他虽然是成年男人,也有力气。
但是扯一个女人,再有另一个抱住他的腿,行动就非常不方便了。
“我不放,爹,你与娘好了这么多年。
人家常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娘与你认识了那么久,经历了那么多,携手走到现在多不容易。
你怎么能轻信茶馆里的人,却不信与你同床共枕那么多年的人!”
夏倾的脸上站满了泪水,她死死地抱住,生怕夏增脱离之后,兰姨娘就遭到什么重创。
夏增的面容扭曲,显然再一次回想起茶馆里的那些话,额头上的青筋直爆。
“我让你滚。”
他猛地抬起脚,冲着夏倾的心窝踹了过去。
夏倾不过是个刚及笄的小姑娘,平时也是弱不禁风,哪里禁得住他这一脚,立刻就滚到一边捂着胸口开始咳嗽。
那咳嗽声撕心裂肺,她沙哑的喊叫声也传来,显然是被踹得特别痛。
“倾儿,倾儿。”
兰姨娘急切地呼唤了几句,挣扎着想要冲过去,却被夏增一把扯过来。
“怎么现在嫌弃我这侯府嫡子的身份低了,还想去勾搭天潢贵胄不成?我说你水性杨花你还狡辩,要不然当时为何初次见面就落了贴身的香囊给我,就是为了勾引我。
现在想想那时我不过十七八岁,只与丫鬟厮混过,何曾见过你这样的风情,一时鬼迷心窍了一般,最后连公主要嫁我,我都不稀罕,可不就是被你给勾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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