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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恩了您老,赶明儿一定给您补上!”
老张头儿又摆了摆手,拖着板车儿便一径去了。
回到家里,老张头儿把菜筐子往院子里一摔,不成想里头“哗啦啦——”
有响儿,老头子扒拉开捂菜的盖头,原来是足足两吊钱,他纳闷的提起来,寻思了一会儿,哈哈一笑,“这狗日的,平白无故的打趣我。”
说完,自去忙了。
另一边,街上的一家当铺里,走进来一个身材魁梧,头戴青纱的男人。
那柜上的先生正打着算盘,突然眼前一黑,亮光儿都被挡住了,他扶了扶鼻子上的西洋眼镜儿,抬头见他身上背着个大包裹。
“这位爷?你是典当还是赎当?”
那柜上的精瘦脸庞,细眉鼠眼,眼见着来者身上有东西,不敢丝毫怠慢,连忙一脸堆笑的迎合,愈发显得势利嘴脸。
那男人也不言语,把个大包裹往柜上一甩,把算盘珠子都给震乱了。
先生一愣,又扶了扶眼镜儿,眼见他慢慢打开包裹,翻出一张油光水亮的花纹虎皮,一张熊瞎子黑皮,另有水貂和黄皮子好几挂。
柜上先生两眼瞪得滴溜圆儿,高喝一声,“贵客到!
看茶!”
后边应声出来两个小厮,一个端上来两碟儿果子和茶糕,一个提着水壶并托着一张茶盘,双双放在一旁的小桌儿上,热水慢沏,一股浓郁的茶香就飘了过来。
“客官慢用。”
说完便退下去了。
柜里的先生打开柜门儿走出来,笑着看了看来客,一边小心翼翼的提起那张虎皮,“啧啧啧,不错!
着实不错!”
他又放下虎皮,提起那张黑漆一般水灵的熊瞎子皮,铺在柜上,不断用手在上面摩挲,又侧着脸在上面贴了贴,又不时翻过来调过去搓了搓,另几张小的皮子也仔细看了看,完了之后捋着胡子踱着方步,眼珠子一步好几转儿,不断打量着眼前的男人和这一摊子货。
“这位爷,您这几张皮子样子都还过得去,也完整,毛色也都具属上乘,只可惜时日未久,尚未发透,我今天若收了,免不了还得请人再制一制,所以价格么...”
“但说多少银子便是。”
“虎皮加熊皮就算银子二十两,余下的折合十两如何?”
正说着,当铺里又走进来一个衣着华贵的胖子,前脚刚踏进来,便扯着嗓门儿喊道,“郝多金!
我要赎当!”
“呦!
潘爷!
您里边儿请。”
说着,那先生向那胖子迎过来送到座上。
那姓潘的胖子也不客气,坐下便端起刚沏好的茶喝了起来,一面捻起茶糕,一面说到,“郝掌柜,现银我已经带来了,五十两足足儿的,把我那宝贝拿出来吧?”
说完,笑嘻嘻的看着郝多金。
“潘爷,按理这才没过多久,该当按照原价儿赎回给您。
可是这几日参的价格是蹭蹭的长,我也不跟您多要,再加十两,我给您送到府上如何?”
潘胖子一听,茶碗往桌子上一摔,“姓郝的,当初咱可不是这么说,议定五十两典出,一月为期,只要不超过一个月,原价赎回,你是生意人,怎能出尔反尔,言而无信!”
那郝多金也不与他硬犟,走到柜前的西洋自鸣钟前面儿,回头笑了笑,对潘胖子说道,“潘爷说到褃节儿上了,说好的一月为期,今天可还在一月之内?”
“怎么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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