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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似青山一枯,四季难逢,流水如泣,常年不休。
北鹤行揭开帘子走进去,却见锦衣袍服的一名尊贵夫人正在抚琴,但见她三支风头金钗,一顶金冠将乌云锁住,上美玉松石珠花,恰似夜空繁星,额头挽髻一抹,如油似漆。
低眉顺眼,更觉娇怜,丹唇轻抿,招人亲泽。
冰肌雪骨,仙露铺就,耳鼻精致,似大匠雕琢。
海棠抹胸,藏风光无限;金菊大袖,隐旖旎万千。
真是:错当贵妃抚瑶琴,误念王母遣天人。
原来绿珠使魂魄,竟是颦儿筝前吟。
“原来是你。”
北鹤行一惊,不禁说道。
他望向那双眼睛,那双眼睛也望向北鹤行。
北鹤行认出是厉妫,唯有这双眼,让北鹤行沉醉,无法忘却。
厉妫停下来,对北鹤行不做理睬,从容走到屏风后。
北鹤行依稀见她宽衣解带,慢慢沉入浴桶,玉体影影绰绰,朦朦胧胧,只把北鹤行看的心血翻涌。
“你要走便走,只是昨日打坏我的那许多东西怎么算?”
北鹤行没想到她突然问了这么一句,立马从失神中醒转过来。
其实那日事端全是扇面公子所起,便是后来从中干预,也是厉妫先出的手,于情于理不该找北鹤行来算账。
北鹤行情知她另有所图,意欲纠缠,便坦然说道,“须折算给你多少银两,只管算了来便是。”
“好,大侠行事公允大方,如此甚好。”
北鹤行知她言语相激,已疏心中不忿,不与她计较,转身就要出门。
“但是!”
北鹤行定住了脚步。
厉妫从屏风后面出来,带着一身水露,瓣瓣玫瑰,蝉翼浴纱披身,走到北鹤行前面。
“钱财向来好算,敢问北大侠,情债怎么算才公允?”
“情债?”
北鹤行对着眼前似露水芙蓉,柔媚万千的厉妫,冷冷的说道,“你我之间有何情谊,又说什么情债?”
厉妫好似晴天里听到一声霹雳,连连退了两步,“好!
好!”
她忽然神色轻松起来,绕着北鹤行,一边用手搭他的肩膀,一边柔声细语的说道,“女家小本买卖,可经不起客观赖账。”
“说吧,多少银子?”
“奴家做这生意却不收银子。”
“如何便是。”
厉妫将脸贴在北鹤行的肩膀上,樱桃嘴凑近他耳朵,
“让我在你右脸上刻一刀便好。”
正是:
带剑莫寻欢,早晚酿恩仇。
性情总相关,岂盼立时休?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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