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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此,李泌的目光渐渐变得凶狠起来,他斩钉截铁地道:“那我们不妨先发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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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泌象一部发动起来的机器,开始马不停蹄四处活动,他先找了负责防守宫室的羽林军右中郎将荔非元礼,现在他变成了整个棋局中最关键的一个子,如果自己的猜测属实,那李清一定会给荔非元礼事先交代了什么。
羽林军的大本营在西内苑,那里有宿地和官署,原本长史、行军司马、判官、六曹等文官皆齐备,但李隆基的一次逃亡使所有的文官都散失殆尽,官署无人清理,已长出一人高的蒿草,时至隆冬,草木枯败、满目荒芜,说不出的悲凉冷清,但荔非元礼却没有这么多文人悲秋的情怀,在他看来,这么宽敞精雅的房子比他当马匪头子时住的山洞、比他做唐将时睡的军营要好千百倍,至于蒿草,没有草的军营那成什么了?
由于兵力不多,大部份士兵都去值勤去了,只有昨晚换班回来的士兵在吵闹着吃午饭,一名士兵指了半天,李泌才看见荔非元礼端着个大碗,象个土匪头子般蹲在士兵堆里津津有味地刨饭,没有半点忠武将军的威严,这时他得到士兵的通报,探起硕大的头颅向这边张望了一下,忽然看见了李泌,他咧嘴笑了,那神情、就仿佛李泌是一道鲜美可口的菜肴一般。
“李尚书一起来吃一点吧!”
荔非元礼大步迎上来笑道。
“多谢!
我已经吃过,现有要事来找荔非将军。”
李泌瞅了一眼乱糟糟的场面,向荔非元礼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他换个地方谈话,荔非元礼呵呵笑了一下,摆出个请的姿势,“请尚书到我官衙里谈话!”
“李尚书主管兵部,说起来还是我们这些兵头的上司,我却没有去拜见一次,实在是失礼之极!”
荔非元礼嘴上说失礼,可自己却大刺刺地坐着,端了个大杯子喝茶,压根就没想过给自己的‘上司’倒一杯水。
李泌没有在意这些,他沉思片刻,便开门见山道:“荔非将军负责宫中安全,责任可谓重大,可皇上说,最近宫中常有陌生面孔出现,让他很是担忧,而且过去官员的马车不准进丹凤门,现在似乎也不管了,连那些车夫马徒也能堂而皇之地踏上朝廷军机重地,实在有失体统,不知是羽林军兵力不足,还是另有原因?”
荔非元礼哈哈笑了一声,便直言道:“李尚书问得倒也坦直,我喜欢,不象房尚书、裴尚书问得那般弯弯绕绕,半天也说不到点上,让人好生厌烦,不错!
是我的兵力不足,这一千人又要顾前殿又要管内宫,还得分成两班,着实有些捉肘见襟,所以有些地方就放松了一点,不过皇上的人身安全不会有问题,而且只要大将军回来这种状况就能解决,李尚书请转告皇上,快了!
再忍耐几日便可?”
“相国有消息了?”
李泌忽然听出荔非元礼话语中的端倪,李清自领兵东去,至今没有一点消息传来,也不知道战事如何?只有一些商贾说大军到了郑州、到了河阳,但这些都是市井传言,当不得真,按理兵部应该随时掌控大军动向,但到现在也没有一点消息,很明显,这是李清特地封锁了战况,而荔非元礼是李清亲信,他应该知道一点。
荔非元礼眼中目光闪烁,他略略向前欠身,压低声音道:“我也是刚刚得到一点消息,实不瞒尚书,李相国已经拿下相州,现在正在回京途中,至于现在到哪里了,我也不清楚。”
李泌眼中的焦虑已经流露无疑,他有些坐立不安了,李清回京,这就意味着李隆基的行动即将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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