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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初点点头,把钥匙还给了祥伯:“四月初一的时候,二位少爷可都在庄子里?”
“哟,官爷,这个我倒是没亲眼瞧见,也不好跟您乱说。
那两天下雨,我这腿疼得一直在屋里歇着。
这少爷是不是出门,也用不着知会我这下人不是?”
夏初与许陆对视了一眼,都觉得有点无奈。
夏初琢磨了一下,索性放弃跟这个老头在这里打太极了,直接让他请喻示戎过来问话。
等了好一会儿,喻示戎才晃晃荡荡地走进来。
进了屋后,他只是瞥了夏初一眼,就往主位上懒散地一坐,又吆喝着下人给他添了盏茶来。
“大雨天的,你们也真不嫌麻烦。”
喻示戎开口的第一句话就带着浓浓的不屑。
夏初不以为意地笑了一声:“怎么不嫌麻烦?当然嫌麻烦,谁让我们没那么好的命像喻公子生在富贵人家呢。
得靠这份工生活。”
“哟嗬,现在衙门的人都挺会说话啊。”
喻示戎这才正眼去看夏初,仔细打量了一番后,歪嘴一笑,“夏捕头?大名如雷贯耳啊,想不到是这么清秀的一个小哥儿。”
“怎么说话呢?”
许陆呵斥了一声。
喻示戎往后一仰,吊着眼睛看许陆:“怎么说话?我这是在夸你们捕头呢,错了?”
夏初冲许陆摆了下手,问喻示戎:“我们来查喻夫人的命案,喻公子这么不耐烦?是与喻夫人的关系不好?”
“哪里看出来的?好着呢。”
“不像。”
夏初摇头笑道,“你是庶子,令尊续弦娶了个年轻的夫人,压了你母亲一头,你与她关系好还真是难得。”
喻示戎十分不屑地“扑哧”
一笑,跷起腿来抖着:“夏捕头就甭操心我们的家务事了。
你要问我什么就问,反正她不是我杀的。”
“我也没说是你杀的。”
夏初讪笑了一声,换了个口吻问道,“喻公子,四月初一的时候你在什么地方?”
“我去泰广楼听戏了。”
“四月初一的时候,喻公子见过喻夫人吗?”
喻示戎抿了口茶,从茶碗边沿瞄了夏初一眼:“没见过。
我说了,我听戏去了。”
“噢。
那喻公子还记得是什么戏吗?”
喻示戎把腿放了下来,往前倾了倾身子,轻蔑地一笑:“你这是怀疑我呗?我听的红鬃烈马。
怎么着,不信的话我给你唱一段?”
夏初摆了摆手:“例行问话而已,喻公子不用这么急着辩白。
再请问一下,那出戏是什么时辰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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