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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可以这么说,他没有给一个普通人过过生日。
他爹的生日,那是万寿节,阵势之大,礼节之繁复,完全没有可以参考的地方。
宫中嫔妃或者皇兄弟的生日,也就是开个筵席,让舞姬合着丝竹之音来上一段,区别只在于跳的是什么舞。
他以为夏初自会有安排,哪想到她竟然问起自己来了。
“你想去什么地方吗?我都随意。”
苏缜又把球踢了回去。
“黄公子是客,主随客便。”
夏初硬拗了个理由,又推回给了苏缜。
苏缜一听这蹩脚的话,便知道她是真的不知道要做什么了,而不是纯粹跟自己客气。
他心说这样推来推去的也不是个事儿,想了想道:“我有点渴了,能不能给我沏点儿茶?”
“啊?”
夏初一愣,随即忙点了点头,“哦,好,好,稍等一下。”
等夏初前脚迈出屋门,苏缜便仰头低声喊了一声闵风。
屋顶上的一片瓦被轻轻揭开,露出闵风的半张脸来:“公子。”
“通常过生日都会干什么?”
“吃饭、喝酒、去青楼。
或者去青楼吃饭喝酒。”
苏缜脸一沉,指了他一下,又往屋外看了一眼:“再想!”
“听戏。”
“去安排。”
苏缜冲他挥了挥手,闵风应了个是,那片瓦便重新盖了回去。
苏缜去厨房找到夏初的时候,夏初刚舀了一壶水,正准备往灶上放,见他进来便道:“黄公子稍等一下,热水还要现烧。”
“不用了,我想到一个地方不知道是否合你的意。”
“什么地方?”
“泰广楼。
你喜欢听戏吗?”
“我怎么都好啊!”
夏初松口气,有去处就好啊,要不然把人家请来在家里干坐着,未免也太尴尬了。
“前两天还听人说起来呢,说德方班有个唱旦角的,现在红得不得了,我挺好奇的。”
“那正好,听过戏再吃个饭。
意下如何。”
“意下相当不错。”
夏初把铜壶往灶上一扔,掸了掸衣摆,扣上自己那不伦不类的捕快帽子,“走着!”
安良驾车载着苏缜和夏初奔西市泰广楼,车行到路口便进不去了。
苏缜隔帘看着乌泱泱的人群,便让安良去看看怎么回事。
“小良,不用看了,这都是听戏的。”
夏初撩开车帘出去,站在车板上望了一眼,对苏缜道,“我把这事儿给忘了,咱这想看戏可不一定能有位子。”
苏缜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对安良道:“你过去看看,若是有地方了便来找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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