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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闫公子年纪不大,倒是一身小知识分子的臭毛病。
“闫公子不介意我们跟您一起散散步吧?”
蒋熙元皮笑肉不笑地说,“我们也刚吃完饭。”
“那有什么可介意的?寺院的路又不是我家的。”
闫正弘迈步开走,边走还边絮叨,“凡事都要讲道理是不是?我这人只认道理,凡是道理通的,我很好说话。
读遍天下万卷书,所求不就是个理字吗?”
夏初轻轻地“哎哟”
了一声,烦躁地揉了揉额角。
她可真不喜欢这样的人,念书念得好似脑子都已经没了回路,变成翻页的了。
蒋熙元看夏初的样子,不禁暗笑,心说这家伙到底还是年纪小了些,好恶全挂在脸上。
“闫公子,三月初三那天晚上,你说你一直在自己房里看书?”
蒋熙元问。
“对。
读书之事一日不可荒废。”
闫正弘严肃地说,同时也对不看书的人表现出了带有莫名优越感的鄙夷,“各家的那些个所谓公子,总是喜欢那些带着脂粉味的诗词曲子,俗不可耐,我怎可与他们同流合污?”
蒋熙元扯着嘴角笑了笑:“闫公子真有一颗圣贤之心啊!”
“过奖。”
闫正弘竟是谦虚地把这句话受了,弄得蒋熙元哭笑不得。
“那天晚上闫公子有没有听到什么特别的动静?”
“什么特别的动静?寺庙之内,能有什么特别的动静?”
闫正弘拧了眉毛反问蒋熙元,显得很是不悦,倒把蒋熙元问得一愣。
“大人该去问那些公子哥儿们。”
闫正弘甩袖哼了一声。
夏初莫名其妙地看了看蒋熙元。
蒋熙元也不太明白,默默地想了一会儿,忽然无声地笑了起来,而后有些无奈地说:“闫公子误会了,我说的不是那种动静,我是说……比如打斗、呼救之类的声音。”
闫正弘的脸腾地红了,憋了半天才生硬地说:“哪种动静?大人说的什么意思?我没听见,什么动静都没听见!”
夏初这才恍然大悟,心中又将闫正弘鄙视了一把。
蒋熙元又问了闫正弘一些问题,他除了不能给出证明人,整体的回答倒是没有什么破绽。
问了不到半个时辰,闫大公子散步结束准备回房。
“我们想去闫公子住的禅房看一眼,不知是否方便?”
夏初忽然问道。
闫正弘打量了夏初几眼,冷笑一声:“凭什么?我说了,我这个人就认道理,你们说出个道理来,我自无不允。”
“官差查案,当然是有道理的,但官差的道理并不是随便就能说给别人听的,毕竟案子还没结。
闫公子读万卷书,却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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