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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年趁着雨夜,离开了。
十月二十二日。
天光明媚。
卫昕穿着浅绿色的圆领官服,带着官帽,拿着新的腰牌,径直走进锦衣卫经历司。
她现在是锦衣卫经历司从七品经历。
经历司的方经历已经升了职,做了锦衣卫从六品所镇抚。
经历司部门是经历一人,正九品令史九人,从九品典吏十七人,从九品仓攒典一人,经历司的上属是正三品指挥使。
这几日,卫昕看着这些下属,下属表面恪尽职守,背地里对她阴阳怪气。
几日过去,卫昕感到疲惫不堪。
十月二十六日,未时。
她看见几位令史,典吏正在聊天。
卫昕认得一位邵令史,工作时的态度,对她是极其不服气。
邵令史对其余几位令史和典吏说:“什么东西!
她只不过是敦州平阳县尉的女儿,爬在我们的头上作威作福?谁知她是怎么升上来?”
萧典吏附和说:“人家胸脯三两,我们哪能学人家涂脂抹粉?”
几位令史和典吏的表情怪异。
卫昕站在他们几人后面,默不作声,转身就走。
她回到经历司。
这几日,卫昕总是发现自己的办公桌乱七八糟。
这次还多一只死耗子,以及一些鸟的羽毛,还少了一枚木质印信!这是要置她于死地。
经历司丢失印信,罪责首当其冲的就是她这个经历。
申时,她向所镇抚以及指挥使上报,方镇抚来到经历所。
经历司所有吏员都集合完毕。
卫昕沉默不语,她深切地感觉到,他们就是要等着她发疯,发癫。
枪打出头鸟,杀鸡儆猴的效果永远都是那么迷人。
几名令史,典吏都在交头接耳。
邵令史首先开始发作,说:“张经历丢失印信,是失职罪,应该革职查办。”
卫昕笑了笑,说:“是贼人盗取印信。
我防不胜防!”
邵令史继续说:“那是张经历保管不周所致的。
这么多任经历,就没有谁丢失印信的!
明明就是你无能。”
卫昕辩驳说:“下边人诡计多端,总是想鸠占鹊巢!”
几名典吏和令史起哄,说:“张依,你骂谁呢!”
卫昕正色说道:“方镇抚,这次为了能抓住凶犯,下官施了些计谋,独创了一种金粉。
我在印信和重要资料上洒了些许金粉,无论是谁沾了金粉,哪怕是带着手套,日后皮肤必定生疮溃烂,只有一种特殊秘方才能治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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