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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走走停停,不觉到了山顶。
山顶矗立着一座三星级宾馆,足见天下名山宾馆也占多。
宾馆门口的侍应生见两人路过,殷勤地跑出来问他们要不要住宿,宁馨儿羞得脸红到了脖子根。
竖捺也羞得满脸通红,暗想:“该不会是遇见拉皮条的了吧,这帮人见到一男一女就拉着他们住宾馆。”
往事涌上心头,他以前常路过市里的火车站,那些在夜幕中招徕过客的站街女人,常拉住他问要不要做个朋友,还说什么“学生价”
、“体验价”
的。
竖捺正羞如处子,此时宾馆里走出来一个光头,像寺庙里的和尚,那和尚油头粉面、西装革履的,正搂着一个腰肢纤细盈盈可握的女人调笑亲昵。
那女人脸上抹的脂粉厚得像南极的冰川,手上戴着一枚鸽子蛋钻戒在太阳下晃得人眼晕。
那和尚像贾宝玉一样轻佻,爱吃女人嘴上的胭脂。
他亲了蜂腰女人一口,却亲了一嘴的化妆品,吐了一口道:“哎呀,怎么这么苦?”
女人柔声细语道:“这叫先苦后甜,你们男人怎么都这么心急?人家还没卸妆呢。”
和尚苦尽甘来,和女人开始齿颊传情。
宁馨儿和竖捺脸皮薄,看到两人暧昧,羞得脸皮发烫,连忙将视线转移到别处,装作没看见。
竖捺暗想:“难怪寺庙里和尚都这么胖,原来业余生活这么丰富啊。”
宁馨儿气愤地说:“原来我们捐到功德箱里的钱都让这些和尚拿去挥霍了。”
竖捺也愤愤地说:“这些和尚白天是普度众生的大师,到了晚上都纷纷变成了净坛使者。”
那女人的脸是随时需要修葺的,她转过身去照镜子补妆。
那女人左边像大S,右边像小S,侧面更像S,整个人就好比S进化出来的,走起路来身体扭曲得像文革住牛棚的知识分子的人格。
女人抱着五大三粗的和尚像澳洲考拉抱着大树一样可爱,和尚软玉温香抱满怀,惹人妒忌,过往的游客们都只顾欣赏“考拉”
而忽略了“大树”
的存在。
和尚对过往的游客怒目相加,心里不平衡,大概是他自己的女人被偷看了,他也要偷看别人的女人当做补偿。
宁馨儿见状,道:“你们这些男人真没出息,见到美女就心猿意马,想入非非,还偷看人家大腿。”
露大腿在文言文里叫‘露股’,然而宁馨儿这一番白话比文言更加露骨。
竖捺为男同胞们鸣冤,辩解道:“这不叫偷看美女大腿,这叫低调审美。”
宁馨儿白了他一眼,反问:“你是不是也在低调审美啊?”
竖捺神色慌张,狡辩道:“我…我哪有,我只是‘悠然见南山’而已。”
他特意扭过头不看蜂腰美女,以表示自己很正经。
同为女人,造物者厚此薄彼。
宁馨儿内心叹命运对自己不公,妒火中烧,出言相讥:“有时候化妆就好比画皮,那女人化妆前一定像面目狰狞的女鬼。”
竖捺压低声音说:“哇,女孩子家说话用不着这么刻薄吧?背后说人家坏话小心烂掉嘴巴。
其实化妆说穿了就是骗人,不过是一种很有诚意的骗法而已。”
“真的会烂嘴巴吗?哎呀!
我真得感觉嘴里有点不舒服。”
宁馨儿捂着嘴巴道。
竖捺打趣道:“才说嘴,就打嘴。
报应来得快吧?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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