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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寐清醒得很,一双眼隐隐莹亮,看着楼千吟。
魂牵梦萦这些日,眼下真的是他,这回不是做梦。
姜寐看清他垂散下来的银发,咫尺相对,不由伸手去掬,凉凉润润如丝绸一般自她指缝间滑过。
她不放他走,双手搂着他的脖子,手里捻紧了他的发丝,满是思念,不管不顾,勾下他的头便去亲亲他唇角。
楼千吟暗吸一口气,几乎同时反客为主,一手扶着她的头,又深又紧地吻了下去。
两人隔着一层衾被,有些忘情地难以自抑地拥吻。
窗棂上静静地镀了一层淡淡白月光。
她眼角发热,隐隐浸着一股绯艳绝伦的潮意,似喃似吟地,唇齿厮磨轻喘间,断断续续地可怜巴巴道:“为什么……来了又走啊……我想你……”
她一遍遍道:“我很想你……”
那声音婉转娇媚,在他耳边萦绕,勾得他迷乱。
他亲她耳珠,亲她脖颈,寝衣微微散乱,露出半只香肩,尽管她战栗得不成样子,却还是不管不顾地抱紧他。
楼千吟怕她着凉,后来解了自己外袍,掀了掀被子躺进去,将她紧紧拥入怀里。
楼千吟手掌握了握她腰肢,皱眉道:“没好好吃饭么,怎么还瘦了?”
姜寐迷蒙地望着他,仰头亲亲他的下巴,软声道:“不想吃饭,想你。”
她一个劲地往他怀里蹭,楼千吟深吸两口气,哪有女子像她这般折磨人的。
楼千吟一手掐着她腰,一手扶着她肩头,寝衣松散间,他手掌抚到了她的肌肤,她的肩十分的圆润小巧。
他实在难以忍耐,翻身便又将她压下,俯头吻了上去。
他狂乱地吻她唇瓣,吻她脖颈肩胛,她抱着他的头轻叫他的名字,声线都变了调子,媚进了骨子里一般。
楼千吟抬头看她情动的模样,自己亦是情潮涌动,他咬咬牙,埋头便在她锁骨出不轻不重地亲咬一口。
她轻哼出声。
楼千吟绷着声音低低道:“姜寐,再这样下去,我不一定忍得住。”
姜寐满是茫然,可是手里紧紧抱着他的腰又觉好满足,轻声道:“我就是想与你在一起。”
楼千吟抱着她紧了又紧,又怕自己力道太大箍着她,他隔着她的发丝亲了亲她耳边,亲得她一再软颤。
他道:“我不是在么。”
他衣襟也有些乱了,姜寐侧脸贴着他襟上,又忍不住往他颈边蹭,道:“下次你要是来的话,可不可以不要悄悄地走。
我若是睡着了,你就叫醒我,让我看看你,也总好过在梦里才能看见你。”
楼千吟心头都被她给填得满满的。
姜寐摇摇头,又可怜道:“有时候就算在梦里也不一定能看见你。”
这女子真是……让他一再打破自己的自制力。
他绷紧了身体迟迟不肯松懈,不光心里想,身体也如此渴望她。
她身子骨绵软极了,床帐里有种淡淡的幽香萦绕,无时无刻不在撩拨着他的感官。
但是又不能。
他还没与她正式成婚,她的身体眼下也消受不住。
他听着她说的话,难以自持地把着她的腰突然抵她两下,他眼神紧紧盯着她,她眸里瞬时艳光旖旎,软媚生香。
楼千吟低头咬着她的唇瓣,厮磨道:“你再跟我说这些,我要难受死了。”
姜寐轻喘,后小声呢喃道:“我不说了,不说了。”
他还是紧紧抱着她舍不得放手,尽管身体还是硬梆梆的。
姜寐伸手抚他头发,指缝轻轻梳理,虔诚又认真,柔柔说道:“突然发现,侯爷这银发也很好看。”
在她眼里,眼前这个人没有一处不好的。
他什么都好。
后来她便倦沉又踏实地窝在他怀里睡着了。
楼千吟低头看着她,她一头乌发散在枕间,一张脸消瘦但是温润柔和,他不由一再亲了亲她额头。
这几日她睡得不好,但今晚心里是彻彻底底踏实了,因而睡得沉,后来楼千吟什么时候走的她都不知道。
第二日姜寐起来,枕边只余下一抹若有若无的苦涩药味,证明他昨晚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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