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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宁站在门外一时没有动静。
里面的人便道:“姑娘不敢进?”
这有何不敢的,她来都来了,只要她推开这扇门,就能看清里面的人是何模样。
她还可以视情况决定到底是在门口看一眼还是抬脚走进去。
敖宁站在屋檐下,抬手就推开了门。
屋子里的光线比外面要柔和两分,看格局是间书房。
窗下坐着一人,白袍玉冠,形影流畅。
他留给敖宁一道明暗有致的侧影轮廓,那衣角款款落在榻几上,处处透着矜贵。
敖宁知道,他是从金陵来的。
金陵是安陵王的封地,那是一个真正的繁华富饶之地。
而他身份不一般,那矜贵中又有一番别出雅致。
一时间敖宁站在门口,有些愣愣的。
直到他抬起头来看她,问道:“姑娘会下棋吗?”
敖宁回答:“会一点。”
他做了个“请”
的手势。
敖宁终于看清楚了他的模样,委实十分俊美。
只能说金陵山水确实养人,才养出他这番公子如玉。
他与徽州的男儿是大不一样的。
敖宁不由想起了自己的二哥敖彻。
徽州是个养兵养马之地,而非养人的。
她二哥浑身都透着一股习武练兵之人的冷厉果决之气,两个地方的两种人,气质丝毫不沾边儿。
敖宁还是坐到了世子对面,看了一眼棋局,又看了一眼他。
敖宁一心想着,他就是前世那个背过自己的人,心里难免波澜微动。
可敖宁面对他时,一时也想不出,十年之后他又是番什么光景。
兴许等再过几年,诸侯群雄逐鹿,大魏战火不绝,他便也没这闲情逸致再品茶下棋了。
到时上了战场磨砺,将王之风方可显露出来。
敖宁终于知道了他的名字。
安陵王世子,苏连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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