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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涉及到敖宁的谈婚论嫁,敖宁几乎就成了个香饽饽,谁都想把这香饽饽给收入囊中。
而月儿和她比起来,尽管出落得水灵,可还是在这方面显得十分惨淡。
那些世家和权贵,根本对她无人问津。
月儿只是一位堂小姐,想要找一门和威远侯府门当户对的婚事嫁过去做正妻,几乎不可能。
而威远侯又拒绝了一门让月儿无比眼红的皇家亲事,她怎么能不嫉妒。
不就是仗着自己有一个爹么!
月儿寻常都是与徽州城内的那些养尊处优的小姐们来往,因而并不懂如今的天下局势。
她只觉得,只要是嫁入皇家,做皇帝的女人,那便是天底下最尊贵的。
这等殊荣,敖宁不要,可她却求之不得。
月儿去找楚氏哭道:“娘,二叔他不想敖宁远嫁,可他怎么不想想我呢,好歹我也是他的亲侄女啊!
与皇家联姻又有哪里不好呢,我要是进了宫,将来还能帮衬家里,只可惜二叔丝毫不为我想的,他就只关心敖宁!”
楚氏也有些心寒,月儿已经到了议亲的年纪,可威远侯根本都没考虑她。
月儿又道:“娘,您去与二叔说说好不好,他舍不得敖宁,不如让我进宫去。”
楚氏道:“这可不是儿戏,你别胡闹。”
月儿道:“女儿没有胡闹,我只想有朝一日博得个光鲜的名分了,也好让娘和哥哥跟着沾光,我们再也不用看别人脸色活着了。
我会帮助哥哥在朝廷里做官,不用处处被二叔压着,到时候我们一家人才是真正扬眉吐气!”
楚氏一时叫月儿说得心动。
谁不想扬眉吐气地活着呢。
遂楚氏去找威远侯,谈及了月儿的婚事。
结果哪想被威远侯训斥了一顿,让她不该有的念头就别有,免得到头来害人害己。
威远侯说话不中听,但心却是好的。
他不会把自己女儿往火坑里送,当然也不会害了自己的侄女。
只不过楚氏是个妇道人家,不懂当前局势。
威远侯与她说了也是对牛弹琴,索性一口否决。
月儿心都凉透了,再这样下去,将来还指不定会下嫁给什么样的人家,那便一辈子要被敖宁给踩在头上。
既然威远侯不答应,那她便自己主动去争取。
因而在京城来的宫使得了威远侯的答复后,即将离开徽州时,月儿偷偷去见过那宫使一面,并将自己的一支璎珞簪子交给宫使,请宫使送达。
魏帝刚刚登基,年轻气盛,立志要挽救大魏如今一盘散沙的局面。
威远侯的拒绝难免让他怒火中烧。
宫使把那璎珞簪上呈到魏帝面前。
魏帝凝着冷眉道:“这是什么?”
宫使应道:“这是威远侯府的堂小姐托奴才送来的。
许是想给皇上做信物的。”
魏帝冷笑:“侯府堂小姐?她倒是有心!”
天气一日比一日暖和,敖宁简直成了敖彻背后的小尾巴,敖彻走哪儿她跟哪儿。
敖彻得空会指点她舞弄兵器,又或者带她去买徽州城里最受欢迎的点心和糖。
敖彻走在前面,回头看了看后面慢吞吞跟着的敖宁捧着个纸包,吃得直咂嘴的样子,嘴上没说什么,步子却放得稍慢一些。
认识敖彻的谁不知道他是个手段狠辣、铁血无情的人,眼下却迁就着一个只有他肩膀高点的小姑娘,亲眼见过的都会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敖宁经常往敖彻的营地里跑,跟他军营里的那帮兄弟也混得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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