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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蓉大叫一声「啊」,从床上惊坐起来,靖哥哥、吕文德全都消失了,自己哪里是在桃花岛,分明是身在守备府属于自己的客房内,原来刚才是做了一场梦。
清醒过来的黄蓉连忙坐床上起身下来,躲到屏风后面解开衣带检查身体,所幸并无异样,这才松了一口气,心中暗道:「这是怎么回事?我刚才明明是跟狗官一起在亭子里,想用『慑心术』套出那件肚兜的所在,怎么突然间便没了知觉?如何又会到了这里?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不对,现在明明已经是大白天了,我应该是昏睡了一个晚上,为何我却觉得才刚过去了一会儿?……」,努力想要回忆起昨天晚上的事情,脑袋却一阵阵地疼痛,用手使劲的敲头,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其实阻止黄蓉回忆起昨晚在亭子里发生的那些事情的不单是那个黑衣人在她身上施展的不知名的慑魂之术,她的潜意识也根本无法面对自己曾经贞洁干净的身体大部分已经被狗官玷污的事实,是以将那段记忆封禁了起来,不受到什么强烈的剌激黄蓉是无法想起昨晚发生的任何事情,这对黄蓉来说未免不是一件好事,否则此刻她想死的心都会有了!
黄蓉穿戴好衣物重新坐回到床上,一遍遍想要回忆起昨晚的事情,却徒惹得脑袋一阵疼似一阵,最终不得不放弃。
此时房门「吱呀」一声打开,十夫人端着一碗热汤进来,一见黄蓉喜道:「阿弥陀佛,姐姐终于醒了,可吓死我了!
」,走近前来,将那碗汤递给黄蓉道:「姐姐喝了这碗『宁神静气汤』吧,刚熬好给姐姐端了来。
」
黄蓉道声谢接过汤碗,一边用汤匙舀着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一边支支吾吾问起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
十夫人有些紧张地小声道:「我也不知如何回事,下人们一大早便发现姐姐与我家老爷双双晕倒在后院亭子里,我家老爷嘴里还喃喃地说着一些糊话,到现在还未清醒,大夫人说你们可能是撞了邪了,吩咐下人们都不许说出去,还请了些道士来作法驱鬼,现在正在院子里设坛作法呢!
」
黄蓉边听边在心里寻思:「有可能是我昨晚用『慑心术』不小心走火入魔了,导致丧失意识,幸亏那狗官也一样晕了过去,要不然我定会被他……那我可宁愿不要活着了,看来这等旁门之术果然凶险,以后切不可再用了!
」
十夫人待黄蓉用完「宁神静气汤」,又喧叨了几句之话便离去,黄蓉暗想:「要从狗官身上探得那件东西的下落更是难上加难了,我还是先查出他幕后之人再作打算吧,如此又需得在这腌臢留待些时日,真是一刻也不想在这多待了,唉!
」
盘腿于床上打坐了二个时辰,用了些晚膳后便早早上床安睡,也不知今日身体如何这般乏累?夜里又做起梦来,梦中又回到了桃花岛荡秋千,被靖哥哥抱回屋内床上,然后再例更白天的梦一样靖哥哥的脸变得模糊,突然变成吕文德的样子,又把黄蓉从梦中惊醒,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
下床梳洗了一番之后,正对镜盘髻时,吕文德笑嘻嘻进了房间,黄蓉一见他脸便一沉,冷冷道:「你来作甚?」
「没甚大事,便是来看望一下夫人,吕某刚醒过来便听说了前天夜里吕某与夫人同时撞邪的事,吕某甚是担心夫人,是以过来看看夫人!
」吕文德道。
「我很好,不劳大人费心了,大人请回吧!
」黄蓉没好气地说道。
吕文德不以为意,迳直走向前来,望着黄蓉的一张俏脸道:「啧啧,夫人盘的这『流云髻』愈发显得清丽脱俗,真是太美了!
」
「我美不美与大人何干!
」黄蓉依旧口气冷淡,她却没发觉说这话时她的嘴角明明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
这是从她潜意识里深处发出来的笑容,虽然被显意识压抑扭曲显得有些怪异,却充份说明了前天夜里吕文德在她潜意识里植入的指令是有效的,吕文德喜不自胜,道:「夫人此言差矣,通过这些时日相处,吕某发现夫人并未发觉自己的美貌程度堪比灵台仙子、昭君转世,当今圣上要是得遇非下道圣旨纳夫人为妃不可,所以吕某觉得有责任要提醒下夫人。
」
这下黄蓉却并未展露笑容,只是冷冷地站起身走到房子中央的桌子旁边品起茶来。
吕文德一招甜言蜜语剑剌偏,弄了个自讨没趣,想起来时黑衣人的嘱咐:「你此去要以甜言蜜语撩动美人芳心,你虽已在她元神里种下对你的誉美之辞会心生喜悦之情的意识,也要切忌招式不可用老令她起防备之心,到时只怕会适得其反,将你在她元神中种入的种种可能会被冲淡,慎之慎之!
」于是走到黄蓉对面的桌子旁坐下,叹口气道:「开春江南的水患导致稻米欠收,今岁朝廷拔下来的粮饷只有往年的一半……」
黄蓉一听急道:「这可如何是好,将士口中无粮如何御敌?朝中不是还有往年存下来的旧粮,却为何不用?」
吕文德连连摆手道:「郭夫人休要着急,你一着急却教吕某好生享受,夫人着急的模样太也可人了!
」
黄蓉脸上果然又浮现出那种怪异的笑容,黄蓉见他这当口还来出言挑逗自己心中恼怒正要出言责备,吕文德又叹一口气道:「朝中哪还有什么存粮,这些粮食都已发往各地灾区以作赈灾之用,朝中粮库早已空空如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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