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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能开玩笑?”
他笑了。
“该怎么说……”
她低下头,舔舔嘴唇,又抬起头来。
“那真是……请节哀顺变。
您一定很苦。”
“一言难尽。
不过正如我刚才说的,真的是一转眼就过去了。
她嚷着腰痛,去医院挂号,医生把我叫去,告诉我病情。
住院,开刀,照顾病人——简直像放在自动传输带上一样。
时间就这么迷迷糊糊过去了,最后,她去世了。
她自己知不知道病因,现在已成了永远不可知的谜题。”
说着,工藤端起水杯喝了口水。
“什么时候发现的?”
工藤歪着头。
“前年……年底吧?”
“我那时还在玛莉安。
工藤先生,您那时不是还来店里捧场?”
工藤苦笑着,耸耸肩膀。
“唉!
太太性命垂危,老公的确不该上酒廊喝酒。”
靖子浑身僵硬,一时之间想不出应对之辞。
工藤彼时的开朗笑容在脑海里浮现。
“不过,请容许我辩解,正因为发生了这种让人身心俱疲的事,我才会去见你,想稍稍得到一丝慰藉。”
他挠头,皱起鼻子。
靖子默然。
她回想起自己离职时的情景,在酒廊最后一天,工藤还带来一束花给她。
“你要加油,过幸福生活……”
他抱着什么心情说出那样的话?他分明背负着更大的痛苦,却对她只字未提,反而祝贺她重新出发。
“越说越沉闷了。”
工藤取出香烟,“经过这件事后,我的家庭已经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令郎呢?是不是快要考大学了?”
“儿子现在住在我父母那里。
那里离他学校近,况且我连替他煮顿消夜也不会。
我妈天天照顾孙子,还挺快乐。”
“你现在一个人生活?”
“说是生活,其实回家只是睡个觉。”
“上次你怎么没提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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