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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遭此大难,玉奴便想着去看他一眼……”
她说着,心下同情大表兄的遭遇,不免两眼酸涩起来,攥着他的袖口又求道,“此次若他能挺过来,倒还罢了。
若是没能挺过来,连他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着,玉奴恐怕要难安一辈子。
将军就让玉奴去看他一眼罢。”
等到瞧够了她楚楚可怜的小模样后,在她渐渐失望的目光下,魏光禹才慢条斯理地开口道:“你去可以,但你必须答应本将一个要求。”
“是何要求?”
玉奴踌躇了两下后,不安开口,“只要玉奴能做到的,玉奴便不敢说不。”
魏光禹满意地点头,勾唇淡淡一笑,并不立刻告诉她是何要求:“自然是在你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
她轻声问他:“到底是何要求?将军不妨直说。”
“眼下还不是时候,时候到了你自然便知。”
他语气神态一派闲适,让旁人猜不透这要求的好坏。
他越是这样卖关子,玉奴便越是感到不安。
只是目前探望大表兄一事最为重要,她也就没了心神去关心其他的事,不作深想便点头应诺。
等到用过早膳,接近巳时之时,玉奴便牵着弟弟往外走,喜儿亦紧跟在她身后半步。
得到指示的萧寒早在门外等候许久,此刻见到她来,便主动打开车门,看着她坐进去。
玉奴心里一向敬重他,因此对他道了声谢。
目光自那如三月里的桃花一般粉柔的面上移开,他低声提醒道:“此去道路崎岖坎坷,还请坐稳了些。”
玉奴正替弟弟系着围脖,闻言转过头来看向他:“多谢萧大人提醒。”
又见他在这寒冷的正月里衣着单薄,身形修长而略微清瘦,免不了关切道,“萧大人可要再去加一件厚一点儿的衣物,这般在路上怕是要受凉。”
闻言,萧寒只抬眸看了她一眼,不曾接话,漠然关上了车门。
玉奴算是对他有些了解,因此也不见气,摸了摸弟弟的脑袋后,轻声与他叮嘱一些言语不提。
那个人自用过早膳便出了府,也不知去了哪里,又是所为何事。
她当然不敢指望他能送自己,只是去舅父家的路途遥远,对小锦叮嘱了一些话后,车厢里便陷入了安静。
她神思游走,一时挂念大表兄的伤势,一时又想起早间他让自己答应的那一个要求,也不知是什么样的要求。
她轻轻叹气。
等到了杨家村时,已是正午时分。
玉奴的舅母钱氏像是知道她要来一般,耳边一听见“哒哒哒”
的马蹄声停在门前,便使唤二子杨柱速去门边瞧上一眼。
待听得是辆镶金嵌玉的华车后,委顿多日的她顿时便来了精神,跌跌撞撞地往门外奔去。
“玉儿啊……我的儿……你大表兄他好苦……”
钱氏一路哭天喊地的叫唤起来。
待她奔到门边,正遇上那仙女儿似的外甥女自华车上下来,披着一件莹莹泛光的白狐斗篷,云髻雾鬟,珠环翠绕,斗篷底下的袄裙虽不见得多么艳丽,但仔细人一看就知其精致程度,通身派头俨然是个宫妃娘娘的模样了。
钱氏自然没见过什么宫妃娘娘,她见识浅短,亦没见过什么官家太太与官家小姐,只是觉得外甥女这一身派头不是官家太太与官家小姐能比得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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