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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整理好衣袍后,魏光禹又由着她伺候自己梳洗。
一切妥当后,玉奴便小心的问他:“将军可要在此用早膳,若是在……”
魏光禹打断她的话:“本将去子峰院里用。”
稍后还需一起上路。
玉奴轻声应下,又对着他福了福身子:“将军路上小心……”
顿了一下,还是小声说了出来,“将、将军早去早回。”
魏光禹已行至门边,听这一言,便停下来,转头看向她:“过来。”
玉奴愣了一愣,才依言靠近他:“将军?”
魏光禹没理她,只将手臂一展,便把她整个小身子都揽进了怀中。
手掌捏了几下她柔软的细腰肢后,最终才在她散着花香的发顶上落下一吻。
“本将去了。”
玉奴刚将脸颊靠上他的胸膛,耳边就传来这一句,反应过来时,那人已经没了踪影……
巳时三刻,魏光禹等人用罢早膳出来,收拾一番略作歇息后,便启程。
此行本就是暗中行事,因此不宜走漏风声,除梅延峰与萧寒二人外,便是徐氏那处,魏光禹亦未说出实话。
徐氏知自己管不住他,也没打算劝住他,仅仅想送他一程,却都被他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心里堵着口气,眼下听见下人禀报启程走了,便忍不住与蕙兰抱怨一句:“走了好,走了清静!”
蕙兰知她这是在生将军的气,哪有做母亲的不想日日见着儿子的,定是说的气话。
她也不点明,耐心在旁宽慰她……
魏光禹等人乔装成游山玩水的富家子弟,他与梅延峰自是富户家的公子哥,萧寒便是当中一人的近侍,三人除衣裳料子上有所变差外,其余基本没变。
除萧、梅二人外,魏光禹身边再未多带一人。
魏光禹身份贵重,少有人面睹过他真颜,因此出了京城,三人一路上不论是赶路亦或是进客栈歇脚,全都畅通无碍,无一人认出,亦无一人前来拍马屁套近乎。
当晚,三人在邯州客栈停下,进店入住上房。
要了三间相邻的上房,用罢晚饭后,略说了一阵话,梅延峰起身告辞。
虽说一路上并未急赶,但毕竟骑了一日的马,多少有些乏累,去隔壁歇下不提。
萧寒本就寡言少语,见梅延峰走了,便也告辞:“爷早些安寝。”
既是不能透露身份,他便从善如流的这般称呼。
魏光禹脸色有些差,摆手示意他出去。
待到房门紧合的那一刻起,魏光禹方行到榻前。
为着不透露身份,他几人便不可入住驿站,只能在这偏僻简陋的客栈歇脚。
看着榻上半新不旧千万人用过的被褥与六成新的床帐,魏光禹毫无睡意,冷着颜回到桌前,静坐下来。
月上中天,已是子夜时分。
魏光禹望向窗外一轮泛着清辉的银月,忽地便忆起昔日驰聘沙场之时。
那时哪里敢跟眼下相比,有段时日连个褥子都没有,寒冬腊月的直接就睡在丛林草地上亦或是深沟山洞里,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
如今还矫个什么情?他轻叹一声,到底躺了下去,合眼休息。
睡了不到一个时辰,魏光禹忽地睁开眼来,眼底满是阴霾。
片刻后,他霍地一下坐起身,下了榻,出房后一脚就踹倒了对面的房门。
“轰隆”
一声震响顿时在整个客栈传开,余音袅绕。
萧寒与梅延峰二人比客栈掌柜出现的还快,瞧见对面房中呆若木鸡的一男一女,二人几乎异口同声:“出了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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