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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瑰看着她一连串动作,无语至极,任何时候担心这女神经病都是没必要的。
杨姿笑疼了肚子,佩服她的自我调侃:“你不生气就好。”
“生气?我疯了咩(二声)?”
甄意工作后习惯说普通话,但私下爱带粤语腔。
她语速快,听着利落声声,可尾音很长,升二声,绵绵的说不出的酥。
不管说“好叻喔”
“麻麻哋”
还是骂脏话“我丢”
,都拖着特色的甄氏二声尾音,抑扬顿挫,绵绵不绝。
中学班上很多男生学她说话调笑。
杨姿也偷偷学过,却学不出那娇憨又爽朗的感觉。
“大家对幸运的人总是刻薄,”
甄意不以为意,“我想要幸运,还想要名声好,岂不太贪心?”
“佩服你好心态!
要是我,得气哭。”
“她们想给我添堵,可我最擅长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甄意坐回来,继续大快朵颐,“这世上本没公平可言。
往往在天平下端的人,才说不公平。”
“啧啧啧,不得了了你。”
司瑰踢她,“祈祷你永远在天平上端。”
“不必,我喜欢跷跷板的人生。”
甄意笑容放大,“心态好,在下端也不会抱怨。
起起伏伏才精彩。”
四周绿树成荫,两栋白色的楼,并不高,占地面积却很大,设计现代而简约。
门前,横卧大理石上刻着几行字。
一边是“国立精神治疗研究所”
“国立神经心理学研究所”
“国立人格心理学研究所”
“国立临床与咨询心理学研究所”
。
另一边则很简单:“国立精神病医院HK城第一精神病医院”
。
如果不是这两块大理石,蓝天白云,绿树繁花,人烟稀少,这里称得上世外桃源。
甄意站在路边的大树下,拿出言格给她的名片,拨了号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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