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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幸珊也不坚持,她指着绳子上还挂着的一身套裙,问:“这套衣服是给谁做的?看起来很有气质啊。”
黎秀秀笑说:“那是给周营长的母亲做的,可惜不知道周营长什么时候回来,不知衣服什么时候能送出去。”
周幸珊挑挑眉,说:“要不我送你过去吧。”
黎秀秀担心占用周幸珊时间:“幸珊姐,你不忙吗?要不我等周营长回来再说。”
周幸珊笑了笑,“少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上次说军事演习一个多月,演习完估计还得去哪里开会汇报,估计一时半会是回不来,我还是送你过去吧,省得天冷了,也穿不了,我送你一趟也不费事,到了那里我就走,那军区大院进去不容易,出来倒是容易,到时候完事,你自己出来坐公交车回来吧。”
“好的,那麻烦幸珊姐了。”
黎秀秀听了周幸珊的话,也想赶紧把衣服送出去,不然今年穿不了,柜子里压一年,就不太好了。
出去街上,周幸珊叫了一辆出租车,直接把两个人载到上次来过的军区大院门口,两人下了车,周幸珊过去跟站岗的士兵说了一句话,两人就直接进了大院。
走到上次的那个二层小楼前面,周幸珊推门带黎秀秀进去。
屋子里的沙发上坐着一个眉目精致的中年妇女,并不是周少杰的母亲。
周幸珊脸上换上淡淡的笑,说:“楚伯母好。”
黎秀秀猜测着她估计是楚天棋的妈妈,于是脸上也带上笑容。
楚母看到周幸珊,眉头皱了皱,平静的说:“你婶子在楼上给你二伯收拾衣服呢,你们坐着等等吧。”
周幸珊也看到了楚母的皱眉,心里一阵苦笑,有些黯然,她说:“我就不坐了,这是黎秀秀,少杰找她给我二婶做了一身衣服,我就是送她过来,您等会儿帮我跟我二婶说一声,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周幸珊跟黎秀秀说了声你等一会儿吧,就转身离开了。
黎秀秀一时站着有些不知所措。
楚母看着周幸珊出去的背影,摇了摇头,把视线转到黎秀秀身上,这姑娘眼睛大大的,头发在后面扎了一个马尾,一身衣服干净利落,手上拿着个包,落落大方的站在那里,从窗子射进来的光线投在她身上,整个人显得清透可人。
楚母看着黎秀秀,就觉得喜欢这个孩子,她微笑着招手:“你叫黎秀秀?过来这边坐,你周阿姨还得一会儿,我们在这里等着她。”
黎秀秀也在打量楚母,楚母头发蓬松,精致的眉眼间透着股书香气,整个人看起来很可亲,她看楚母朝她招手,也有心亲近,毕竟是楚大哥的母亲,于是就听话的走了过去,坐在沙发一角上。
“楚阿姨,您好。”
楚母越看黎秀秀越喜欢,她问:“你是哪里人呀?怎么会做衣服了,可是跟家里大人学的?”
黎秀秀说:“我从农村来的,我自小就自己做针线,慢慢地就会做衣服了。”
楚母温和地问:“你怎么来江天市了?你父母呢?”
黎秀秀也不记得什么交浅言深之类的,不由地说:“我没有父母,农村的那些人不是我家人,他们是拐我的人。”
说完黎秀秀就有些吃惊,以往别人问她关于亲人的事时,她总是含糊不清地应付过去,根本不会说自己被拐的事,她觉得自己被拐了,父母却没有找来,说明自己的父母根本就不想要她;农村重男轻女是很严重的,更是以为亲身父母没了自己说不定还高兴呢。
而且她对如何找亲身父母根本就没有任何头绪,只知道自己是在东源县的汽车站被拐的去,其他的一无所知。
上辈子那么悲惨,周少杰救了他后,她只知道按周少杰说的好好活下去,丝毫没去想找父母,这一辈子她更是有能力好好活下去,找不找亲身父母也没什么影响,所以便不会跟人提自己的身世。
可是为什么楚母一问她,她就说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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