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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是霍誉铭霍先生的律师姜炜。”
他上前简单的作了个自我介绍,舒冉只觉得她名字熟悉,一时间没记起来在哪儿听过。
姜炜递给舒冉一张烫边的名片,“他请我当人梁小姐的律师,全权负责亚兴黄总对你强|奸未遂的案件。”
从律师嘴巴里说话口的话,总是那么一板一眼的,强|奸这种字眼当着一个女人的面也是直言不讳。
舒冉目光掠过名片,瞥见“唯弈律师事务所”
几个字,不由得讶异,她在《时经》工作多年,自然是清楚这家事务所的影响力。
她终于记起姜炜这号人物,他正是唯弈律师事务所的创始人之一,《时经》曾想要约他做个人物专访,但派过去的人无一不被他拒绝了,据说态度冷硬不近人情,《时经》最后也不得不放弃。
霍誉铭竟然能请得动这样的人物替她处理那么不痛不痒的案件,梁舒冉不得不佩服他的人脉和手腕。
舒冉扬起微笑,礼貌而客套的朝他伸出手,“姜律师,久仰大名,我是梁舒冉。”
不料姜炜竟抹出一道浅笑,严肃的表情被柔和,不再像方才那么难以亲近,他轻握了下舒冉的手,“梁小姐,久仰大名。”
久仰大名?她应该没什么值得他这种非凡的人物久仰才对,梁舒冉略一忖,想起自己当年跟为了靳祁森动手手段对待那些女人轰轰烈烈的历史,印象中,曾经有女人动用过唯弈律师事务所的律师试图起诉她故意伤害。
舒冉脸色微恙,这种时候,最好就应该维持微笑忽略带过。
姜炜并未深入交谈更多,“我们进去吧。”
话落,他主动推开门走在了梁舒冉的前面。
靳祁森听见开门的动静,抬头望向门口,首先看见一个陌生男人,紧接着梁舒冉便从男人的身后走了出来。
白色的雪纺衫搭配着黑色的长西裤,更是显得她腿长高挑,及肩的墨黑短发整齐披散,随性又不失女人味,整体干练娴静,十分符合她的穿衣风格。
他眼尖地瞥见她左侧微红肿的脸颊,温漠的眸光略一顿,随即温凉淡漠的嗓音不疾不徐的响起,“三点十八分,你迟到了将近二十分钟。”
舒冉抬头望了墙壁上的挂钟,抬手拨了拨脸颊的散发,微笑着道,“我等了你五年都不曾抱怨半句,你等我二十分钟怎么了?很过分?”
五年的婚姻,她一直都在等他浪子回头,他可曾想过这时间有多难熬?
靳祁森微眯着眼睛,眸底浮现浓浓的阴鸷之色,不留情面的讥讽,“等了五年,终于如你所愿等到了离婚,我还以为你会迫不及待。”
梁舒冉的呼吸窒了窒,温静的脸庞淌着凉凉的笑意看着他,“离婚手续都办理完了?”
除了警察局的两位警官,靳祁森和他的助理,还有一位从未见过面的黑衣男人。
靳祁森抿着唇沉默不语,倒是他身后的助理上前,手里拿着两本紫红色的小本子,递给了梁舒冉,“太太……”
蓦地顿住,改了口,“梁小姐,这是您跟靳总的离婚证。”
结婚证和离婚证,二者仅仅相差了一个字,一个是合,一个是分。
这合与分,也不过仅仅是五年的时间,他们连七年之痒都不曾经历。
梁舒冉伸手接过,两本同时翻开确认,里面的寸照,由双人合照变成了单人照,那照片都是很久以前拍的了,两人的面容都比现在要青涩许多。
心尖微紧,涌出细细的疼。
犹记得当年两人背着靳家偷了户口本偷偷去民政局领结婚证,然后他领着她回靳家,扔下两本结婚证强势宣布了两人结婚的消息。
时隔五年,梁舒冉仍旧一清二楚的记得那天的所有画面,靳老头被气得吃了两颗定心丸,靳父一如既往选择沉默,靳夫人漠不关心,余兴珍和靳琪微则是情绪失控得当场拍案而起否认这段事实。
说起来,靳家所有人都瞧不起,也认定了他们不会有好下场。
舒冉垂着眸,任何人都瞧不见她眼底深处的那抹痛色,须臾,她眨了眨眼睫,敛藏住所有真实情绪,抬头朝坐着的靳祁森望了过去。
靳祁森的目光始终盯着舒冉,仿佛试图从她的脸上寻找出某种蛛丝马迹,然而她始终表现得无波无澜的,终归一无所获。
“如你所愿了,满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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