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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军听罢贺风的话,心中自是明了贺风为什么那么快就答应了来到女族部落平定,看来是露娜以自己作为了代价换来的。
薛军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苦笑,这样的联姻自古有之,以自身或子女为代价,换取国土的短暂的安宁,薛军没想到这在历史课本中发生的事,如今竟真真切切的演绎在自己的眼前。
贺风没再多做停留,带着族人朝着男氏部落赶去。
柳絮然注意到薛军有些失神,走上前去,轻声问着缘由。
薛军轻叹了一声,习惯性的摸向裤兜,恍然想起贺风裤裆那麻布片里藏着的香烟,急匆匆的追了出去。
贺风听得身后薛军呼喊着自己的声音,站住脚步,转过头,回喊着,问着怎么了?
薛军没直言,两指比一个V形,嘴一嘟,做出一吐云样。
贺风见状笑了起来,手掏出半包香烟来递到了薛军的手中,笑说着,他还以为有什么事,原来是要烟,贺风看了看仅剩下半包的香烟,问着薛军够不够?要是不够的话,部落里还剩了些,到时夜黑让露娜给带回来!
这对于薛军这杆老烟枪来说,莫过于天大的好消息,连声说着,要是有的话,多带点!
贺风点了下头,仰头看了眼越爬越向西斜去的日头,对薛军说,他现在得抓紧赶回去,夜黑还得把露娜互送回来!
说完,贺风和薛军道了个别,带着族人继续上路。
薛军没有回木楼内,而是坐在臭水坑边上,静默的看着坑里的那些木讷的男人,还有陈贺然那具泡的浮肿的尸体,他自顾自的点着了一根烟,深吸了一口,再缓缓吐了出来,脑海中浮现着这些日子里,在部落中的事,恍若做了一场噩梦一样。
毕落雪不知何时走到了薛军的身旁,同他并肩坐下身,她不言一语,面色似是凝结了一层冰霜一般,还是同方才一模一样,没有半点变化,双目看向远处,眼中神色深邃如海,不知在看向虚空之中的哪一点,或是在回想着记忆中的哪一段。
薛军一根烟燃尽,把烟头丢到这臭水坑里,正好丢到了水坑中一男人的头上,那男人纹丝不动,似是毫无察觉一般,薛军见得此幕,心中油然生起了一丝后怕来,差一点……只差一点自己就要和这臭水坑中的男人一副样子了!
沉默许久的毕落雪突然开口说着,她好像来过这里,只是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只是有一个模糊的印象。
薛军早前听及安连婷提起过毕落雪身世不明,没显露出惊诧的神色来,反倒是安静的听着她说下去。
毕落雪说她从刚被押到女族部落中时,就觉得有一种熟悉感,脑海中不断有碎裂的画面浮现而出,可是当她尝试着将这些画面连接在一起时,随之而来的就是一阵剧烈的头痛,这迫使着她强迫自己不再去想这些事。
薛军回想着最初遇到毕落雪时,她衣着虽破破烂烂,却不同于这女族部落中的人只着破碎的麻布,他否定了毕落雪曾是这女族部落中的一员的想法,毕落雪脑海中浮现出的关于这部落的画面,只能说明她曾经到过这里。
薛军将自己所想一一讲给毕落雪听,毕落雪只安静的听着,听完,默声了良久,脸上绽出了一抹笑容来,笑说着,她现在过得很好就足够了!
薛军点了点头,尤为赞成的点了点头。
两人坐在臭水坑旁交谈时,空气中幽幽的飘来饭菜的香气,一妇女端着饭菜正朝着柳絮然等人歇息的木楼走去。
贺风临走时曾叮嘱过女族部落中的妇人,要好饭好菜的招待着薛军等人,不得有半点怠慢,要是让他知道哪里做的不得当,他就像处置刀疤妇女一样,处置她们。
薛军和毕落雪二人起身走进木楼,此时那送饭的妇人将饭菜放下,将要出去,正好和薛军、毕落雪二人撞了个正面。
妇人看到毕落雪微微一怔,面露惊诧,慌不迭的低下了头去,躲避着二人的视线,侧身要从薛军二人的身旁绕过去。
可妇人刚走到薛军身旁时,薛军抬手一把拽住了妇人,另一手指了指毕落雪,疑声问着她,是不是见过毕落雪?
妇人吓得慌了神,低头颔首,全身上下不自禁的打着哆嗦,连连摇着头说,没见过!
薛军抓住妇人手腕的手将要发力,想要逼问,毕落雪的手覆在薛军的手上,轻轻拍了两下,说着,既然妇人不想说,一定是有难言之隐,况且关于她自己由来的事,她早没了之前的好奇。
薛军听得此话,才把妇人的手松开。
妇人见手腕松开,脚底抹油,一溜烟的功夫,没了人影。
薛军等人围成一圈,大口吃着饭菜,在这荒野中走了这么长时间,每日总是压缩饼干果腹,见到新鲜热乎的饭菜都免不得施行了个“三光”
政策,陶土碗盆吃的比洗过的还要干净的多。
柳絮然等人吃过饭,瞌睡虫上脑,纷纷打起了哈欠,倒地响起了鼾声,只剩毕落雪一人坐在墙角处,不发一言,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事情。
薛军靠在木门上,吸着烟,拍了拍自己圆鼓鼓的肚子,正所谓“饱暖思淫欲”
,一吃饱,似是连裤裆里的小家伙也有了气力,翘起了头来,把裤裆顶起了帐篷,他斜睨了一眼毕落雪,见她嘴上虽说着不在意自己过去的事,可眼下还是忧思重重,心中暗忖着,既然不开心,不妨做些开心的事来!
想罢,薛军招呼了一声毕落雪,让她跟着自己去森林里走一走,当做饭后散散步,消消食!
毕落雪没多想,站起身,跟在薛军的身后,朝着原始森林中走去。
薛军只身走在前,左右打量着,心中盘算着找个偏僻的地方,这毕竟离女族部落不远,保不齐哪里冒出个妇女来,他可不想自己当着那群上了年岁的妇女,来一场现场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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