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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奕眉毛直竖,忙这一生喝:“嘘,噤声,半夜三更鬼呀鬼的,招鬼啊!”
忽然对上白玉堂促狭笑颜,忽然发觉自己随口喊了几声鬼,忙着呸呸几声,瞪着白玉堂:“都是你!”
“好好,怪我!”
白玉堂微笑敷衍,却紧着追问:“你听清楚没有,大娘儿子倒是谁?”
祈奕一挑眉:“怎么?又去剃人家眉毛?我告诉你哟,可别胡来,干娘儿子是好人,他自落地就被仇家算计,血盆中离了娘亲,他不认干娘是不得已!”
白玉堂闻言还上一脸郁闷:“嗳哟,这么惨啊!
这位仁兄跟我有一拼,我也不知道自己倒底姓王还是姓张呢!”
祈奕皱眉:“你不姓白?”
白玉堂摇头道:“我姓白跟你一样,乃蒙义父所赐!”
祈奕当即翻了脸:“我呸,我爹本来就姓白!”
白玉堂警觉说错话,忙着打躬作揖:“为兄嘴快说错了,我的意思是我之所以跟义妹一样姓白,乃是义父所赐,并无他意!”
祈奕气呼呼将火钳一丢:“你负责烧水,我去准备茶具!”
白玉堂瞅瞅自己一身白袍,笑道:“我去叫老王头!”
祈奕闻言叉腰拦住门槛,怒目以对:“娘就是不想让外人知道,才让包大人上门,客栈伙计那些嘴跟说书差不离儿,你想召告天下不成?”
白玉堂闻言深以为然,乖乖去通炉火:“我烧就是!”
祈奕满意离开。
暗处闪出展昭来,怀抱宝剑,长身玉立倚在门口啧啧称奇:“啧啧啧,这是白五侠么?嗳哟,展某怎么横瞧竖瞧都不像呢!”
白玉堂手中忙碌斜斜眼眸:“怎么,猫爪子又痒痒,想打架啊?”
展昭露齿一笑:“展某公干在身,恕不奉陪!”
白玉堂嗤道:“既然胆小怕事,就退一边去,我可是娘亲有令,要替包大人煮茶呢!”
展某挑眉哂笑:“令堂有令?我怎么听着方才那声音不似令堂?”
白玉堂耸眉锉牙:“好你个臭猫,你,滚滚滚,没功夫跟你磕牙!”
展昭却笑道:“别驾,我与你做个伴不成么,又不与你争功!”
且说祈奕离开茶水间,隐身在东厢房观动静,只见包公携同公孙策行了叩拜大礼,知道瞎婆已经讲述完毕,包公已经认了国母,接了太后懿旨,这才携了茶具往灶房来,却见展昭一晃而逝。
她一边冲茶一边询问道:“我怎么瞧着人影一晃而过,似乎展大人呢?”
白玉堂面色一窘:“乱说,我怎么没瞧见!”
祈奕也不计较:“没有就没有,你急什么!”
言罢提了茶壶往上房而来,却在门口停住:“干娘啊,我进来啊!”
瞎婆声音透着鼻音:“玉衡啊,进来吧!”
祈奕进门对着包大人一福身,先给瞎婆奉上茶水,侯她喝上,才给包大人公孙先生分头奉茶:“我们穷家小户,没什么好东西,粗瓷野茶,二位大人将就尝尝,权当微服私访,体验生活了。”
瞎婆品了一口笑道:“茶虽不好,得当朝御妹亲手奉茶,二卿福气可不小!”
祈奕正给公孙先生奉茶,闻言玉手一颤,差点泼了茶水。
却说包公公孙先生闻言,双双起身,撂袍就要下跪。
祈奕急忙摆手:“使不得,使不得……”
包公与共孙先生哪里肯依,固执的跪了下去:“臣包拯(公孙策)……”
祈奕见阻止不了,故技重施,脚底抹油,逃之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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