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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丁老师您也不是简单人物,有些江湖把戏,就是利用人的各种心理,对您这种专家好像没太大用处。”
丁齐叹了口气道:“谁说没用处,有些事情就算能看穿,并不意味着你就不会那样去做,无非图个心理明白而已……阿全,你怎么又叫我丁老师了?”
石不全:“不好意思,感觉还是有点兴奋,我一兴奋也爱叫别人老师。
对了,我刚才说拆门槛中的走后门,就是江湖套路,没有更现代的意思,丁老师您可别想歪了。”
丁齐这回是真的呛着了,拍了一把方向盘把车喇叭都拍响了:“你才想歪了呢!
……这个调包计的主意,是不是你想出来的?”
石不全有些得意道:当然是我想出来的,我听了叶总介绍的情况,就想出了这个点子,谁叫我有这种技术呢?理论联系实际嘛,说实话,这是我第一次干,感觉真挺爽的。”
丁齐:“看出来了,你也就是个空谈理论的。”
石不全正色道:“你错了,我是个技术流,是真有本事的,平时也没必要跟谁玩什么套路。
像叶行那样的,才是套路流。”
这话说得丁齐倒是深有感触,其实他和石不全都算是被叶行套路了。
叶行见招拆招,知道能找什么人去做什么事。
他清楚什么是石不全最感兴趣的事情,透露了一点消息,石不全就来了,还主动帮着做事情、出主意。
而丁齐自己何尝不是如此,叶行第一次找到他的时候,应该就想到了今天。
石不全刚才介绍拆门槛、走偏门的时候,不经意间有句话让丁齐印象最深,那就是“最后人家自己就把事情给办了,或者把想要的东西送出来了。”
他不就是将叶行想要的东西主动送出来了吗?他对石不全的那句感慨也是发自内心,尽管看穿了,还是照做了。
想到这里,丁齐又很不放心地追问道:“阿全,你刚才说的博物馆那件事,后来结果怎样了?”
石不全答道:“既然让我的导师无意间说破了,当时还有好几位领导在场呢,当然就要查了,还专门立了案。
这案子越查越大,最后破了。
那家博物馆有两个工作人员被收买了,掉包的东西是别人提供的,还牵扯出一个国际文物走私团伙,头目是个美籍华人……”
丁齐不无担忧道:“那个,我们掉包的那个东西,不会有问题吧?假如恰好现在有人发现了那个古卷,组织专家来修复,会不会发现不对劲呢?”
石不全笑了:“你想多了,也太小看我们这种技术流了。
首先我问你,有人知道那个古卷是什么东西吗?既然不知道,怎么会发现调了包呢?吴太询前辈虽然提到了《方外图志》,但谁也不知道那就是《方外图志》啊,更不知道《方外图志》是什么东西啊!”
丁齐:“那你究竟是用什么东西做的赝品?”
石不全:“我这个人是很讲究的,就算是调包,也要调得有水平!
那是一卷民国时期某个人手书的《金刚经》,我特意做旧成那个样子。
别说一般人无法修复,就算万一被修复了,也不会发现什么破绽。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放心好了,等东西修好了就把它换回来,谁也不会发现的!”
丁齐:“你想的倒挺周道的,居然找了那样一件东西来做赝品,还挺下本钱!”
石不全又来了兴致,喋喋不休道:“你知道那是谁写的《金刚经》吗?他姓刘,是民国的一个军阀,某地督军,管的地盘最大时相当于现在三个市。
有一次各路督军喝酒,有人嘲笑他没学问,这位刘督军就生了气,回家后便请先生开始练书法。
他请来的先生当过和尚,每天教他写《金刚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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