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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药。”
“肖甲梓!
是你亲手把月影坠还我的,你想反悔?”
“就是反悔了,怎样!
我又没料到会犯病。”
他坐直了身子,声音不大,却是理直气壮。
之前看在这个人生病的份上,解药已经忍了很久。
在酒会上,这个家伙当众撕裂她的衣服,将她按在门上强吻,揭穿她夺人男友图谋家产的“阴谋”
,然后让她滚蛋的。
她一直在下意识地回忆当时的情景,至今无法面对那样的狼狈模样被赵稚鸣、容落落、容妈妈围观了的事实。
他让她滚,她也决定滚了,这个时候他又跑到她的面前,把她称作解药?
面对如此的耍无赖,解药的火爆脾气终于被戳爆了。
片刻的沉默间,一直忍让的目光变得寒凉,泛着冷冷的光。
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我这样阴险的女人,怎么会是解药,是毒药吧。
你既然抛不开那些阴谋论的猜疑,让我留下又算是出于什么目的?不能接受,也不肯放走,这算什么?”
肖甲梓眼睫间闪过飘忽不定的阴云。
这犹疑的神态没有逃过何桃的眼睛。
她的心中掠过酸涩的苦味。
他终归还是不信她。
此时想要赖在这里,不过是孤独恐惧症犯病后的虚弱导致的一时冲动,片刻私心。
待略略清醒,他还是会冷静地把继母、继母的女儿之类的词语排来排去,比来比去,终将还会将她摆得远远的,离的越远,越清净。
最后剩给她何桃的,是希望重燃、又再次踩灭的痛苦失落。
她何苦要陪他玩这种情绪的过山车呢?她陪不起。
她向旁边闪了一下,再度把路让了出来。
“有病吃药,与我无关。
你走吧。”
眼睛不看他,视线投入墙角的影子里不知落点。
他看着她清冷的侧脸,只觉一阵心灰。
他知道,因为赵稚鸣的关系,她跟他之间隔了难以逾越的鸿沟。
他无法说服自己无视这层关系。
自己既然过不了心里这道槛,再任性下去,便是十分不负责了。
默默站起来,与她擦肩而过,离开了这个小出租屋。
何桃站在原地,脸都没有偏一下,良久一动不动。
第二天。
快递员敲开了蝈子家的门,送进来两只大皮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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