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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会可以为自己做错的事反悔。”
余梦蝶匍匐在那大声喊着自己确实说的都是真话,可是大内侍卫却似乎已经不想给她机会在陛下面前继续哭闹了,几个人架着她抬出肆茅斋。
外面的喊声逐渐远去,人被押送往廷尉府。
“要查的人一定在涞水县,而不是安城县的盛远镖局,也不是束河楼。”
韩唤枝俯身对皇帝说道:“束河楼在廷尉府查办盛远镖局之前就被人所杀,表面上看起来是他骑的马惊了后把他甩了出去,刚巧一头撞在路边石头上死了,可是臣的人找到了那匹马,在那马的一条腿上看到了细微伤痕。”
“有人在路边用飞针击中马腿,马受惊把束河楼摔了下来,臣推测,是有人用石头砸死了束河楼,当时天黑,有人看到了束河楼坠马,一开始这个看到了事情经过的人以为可以蒙混过关,可实际上他就是杀了束河楼的凶手。”
皇帝点了点头道:“所以线索到了盛远镖局就又断了?”
“要查的人一定在涞水县,而涞水县需要怀疑的人只有一个。”
韩唤枝看向皇帝说道:“商人洛东赋。”
皇帝道:“去拿人,朕不想再看到一个死的人。”
韩唤枝躬身道:“臣现在就派人去......臣自己去!”
皇帝道:“去吧,把人活着带回来,朕现在很想知道,他要怎么玩。”
皇帝说的他,自然是李长泽。
等韩唤枝离开之后,皇帝看向站在一边已经愣住了的太子李长烨,沉默片刻后对李长烨说道:“看到了吧,你以为的那个已经迷途知返的人,一直都在迷途的路上越走越远,你白流了一些眼泪,朕白白心痛了许久。”
李长烨张了张嘴,一时之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得知大哥李长泽的死讯之后,他觉得心如刀绞,很长一段时间人都近乎崩溃。
而此时,他是真的崩溃了。
他以为他大哥就算做了再多错事,可心里还不是只有脏污,还有干干净净的一面,这一面就是和他之间的兄弟亲情,然而在得知李长泽是假死之后,这种笃信正在迅速的土崩瓦解。
“你亲自盯着这个案子吧。”
皇帝起身:“朕要出去走走,你去廷尉府看韩唤枝如何身为余梦蝶,如果你想去涞水县看看是什么人在作恶,朕也答应,跟着韩唤枝一起去查,查的越多越仔细,你就越会明白有些人......不可救药!”
皇帝说出最后这四个字的时候,语气重的犹如一声惊雷。
“儿臣遵旨。”
李长烨俯身一拜:“儿臣现在就去廷尉府。”
一个时辰之后,禁军大营。
陈冉从外边进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正在屋子里处理军务的沈冷抬头看了陈冉一眼,见陈冉欲言又止,他笑着问了一句:“嗓子便秘了?”
陈冉:“呸!
只是这件事,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怎么想了,刚刚韩大人派人送来消息,说是李长泽没死,死的是个假的。”
沈冷手里的笔停了一下,然后叹息一声。
“都这样玩的?”
陈冉跟着叹息一声:“这不是玩啊,这是作,作死的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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