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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怀当场就指着个人说:“人肖昀第一次挑大梁的时候怎么就没出错!”
涂南朝他指的方向看了一眼,看见那个站在洞窟口的男人,他始终站得离她最远,到现在没有说过半个字。
肖昀是他座下最得意的弟子,八成以后是要继承他衣钵的,她当然比不上。
组员们看他拿肖昀比较,也没话好说,只好说错误也许还能补救。
但涂南其实并不想补救,她希望可以重摩一次。
重摩,意味着一切重头开始,又要花上七个月,甚至更久。
但她还是想重摩。
没等她说出所想,徐怀伸着手指,在她那幅临摹的画板前划了两下:“这一笔,光是这一笔就能看出你的毛病了,涂南,你的心思压根就不在壁画上!”
涂南一直没有辩解,直到这时候,才说:“壁画废了是我的错,我承担一切责任,但您要是说我没放心思在壁画上,这罪名太大,我不敢担。”
那一刻,几个组员纷纷给她使眼色。
她明白他们的意思,是希望她不要顶撞徐怀,让他尽情地指责完,或许就会雨过天晴。
但涂南不这么觉得,她知道,徐怀跟她一样,眼里揉不得沙子。
徐怀被她那句回话气到了,气极反笑,“那你怎么画错了?倒是说出个站得住脚的理由来我听听呢。”
涂南看着自己的画,忽然就没了声。
错就是错,又何必找理由呢。
她终究还是低了头,“是,老师说得对,我的心思是不在壁画上。”
“涂南。”
一声警醒的低喝,洞窟口站着的肖昀终于出了声。
涂南并没看他,只当作没听见。
好一会儿,徐怀冷声问:“你要怎么承担责任?”
涂南慢慢启开唇,“我自愿退组。”
所有在场的人都看着她,寂静无声。
徐怀当场接连冷笑两声,一只手手重重拍了下膝头,“好得很,我也有这个意思,那你就退吧!”
涂南于是走出了洞窟。
如果不是这个女组员追出来劝说,她可能已经直接走了。
※※※
女组员没能劝动她,离开了,很快,出来个男组员。
和前面的人一样,他对涂南说的话大同小异——
“没什么的涂南,回去跟徐老师认个错就完了。”
涂南笑一下,徐怀都给她定了性了,怎么可能认个错就完。
依然,没劝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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