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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夜夏虫啁啾,楚怀贤坐在书房里挑灯夜读。
风从窗户外面吹来,房里十分凉爽。
“当啷”
一声响,打破这宁静。
楚怀贤只皱一下眉,继续看自己的书。
荷花在侧间里,窘迫地蹲在地上拾打碎的杯子,身边的留春只是不屑。
留夏看也不看荷花,重取一个宝石红的茶碗,倒上井湃的凉茶给楚怀贤送去。
“又摔了什么?”
楚怀贤随口问出来。
留夏垂手:“是公子喜欢的那只茶碗。”
“嗯。”
楚怀贤再无话,留夏就退出去。
看过几页书的楚怀贤端起刚送来的茶,面上是不满意。
从荷花来到这二十多天,摔了三、四样东西。
她不是太机灵的人,和林小初比起来。
由荷花,楚公子就会想起林小初,然后就是一肚子气。
留春留夏多少是有刁难。
心里明白的楚怀贤,没有帮荷花,也没有责备留春和留夏,是因为他需要的人是机灵警醒,以后不会被二叔轻易吓倒,也不会轻易被别人欺负的人。
两个丫头没花什么功夫就把荷花刁难了,楚怀贤觉得荷花不值得帮,再者荷花初来不熟,是有些手脚笨。
还有最后一个原因就是,楚怀贤让荷花进来,是由小初而答应;现在不太喜欢她,也是想到小初是她邻居。
林小初住的庄子上多是楚家的佃农,钱媒婆放的谣言:“小初怕公子强迫而逃走。”
这话由下面管事的嘴里,传到进喜儿耳朵里,再传到楚怀贤的耳朵里。
有生以来第一件大冤枉的事情,这就出现了。
不由得楚怀贤想想就生气。
放下书放下茶碗,楚怀贤走出院子看耿耿星河。
“公子,”
荷花怯生生地在走廊上对着公子垂手。
楚怀贤只是淡淡,步入走廊往院外去。
他心里又想起来,要是林小初,偷摘我的花还能满面笑容让我买,她一定不会让留春留夏这样欺负,也不会是这样总怯生生。
连个伶俐劲儿都没有。
说什么公子强迫,不就是欺负她一次,楚公子毫不内疚,是她胡说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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