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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一木倒没较劲的心思,唯一担心的是李和平这条大鱼不玩了,他包里至少还有一千块呢。
当着林芳的面,杨一木笑呵呵地起身对李和平道:“李科长,你也没钱了,要不就到这儿吧?”
李和平听了这话,感觉老脸被抽了一下,而且还是当着林芳面前,自己也是学过两手的,每次逢年过节或者遇上牌局,他都要趁着这个机会,狠狠捞上一笔,这会儿咋输这小子了呢?顿时不爽了:“谁说我没了,我有,继续来。”
说着,一脸不屑地从包里拿一沓钱拍在桌子上。
杨一木对林芳一笑道:“难得李科长有兴致,要不,我们再玩会儿,等林东回来就开饭?”
林芳无奈地瞪了他一眼,扭着腰肢恨恨地走出了堂屋。
牌局继续,两个人似乎达成了一种默契,非得有一人输光才罢休,好象这一场生死较量。
不过,现在杨一木面前有一千三百块,本钱比李和平多,后面几把又上了几手大牌,没有下心机,直接猛加注,赢了李和平四百多块,心情也越来越好,坐直了身子,双手放在椅柄上。
李和平的举动跟前面就大相径庭,有时候只是跟注,有时候却会无谓的加注很多,面前的钱越来越少,跟杨一木的差距也越来越大,杨一木已经面前接近二千块了。
李和平吃了几次亏,知道自己在背运,一改以往诈唬的手法,既然打不成松凶,干脆死缠烂打。
接下来的半小时,李和平用了很多垃圾牌跟注和小额加注缠打,杨一木反而被弄的没了脾气。
李和平虽然后来赢了几手,但是到底是本钱少了,每每到了后面,就显得后劲不足。
杨一木本钱多了,压力小了许多,直接算计李和平的牌。
经过令人心焦的不断被侵蚀,李和平输的越来越多,刚才赢回来的那点钱就又全都送了回去,面前只剩下了五十几块钱。
李和平额头渗出细密汗珠,手指不自觉地敲打着桌面,透出一股焦躁。
他面前的钞票已经所剩无几,而杨一木依旧神态自若,一脸淡然。
“怎么,李科长,还跟吗?”
杨一木笑着提醒道,却带着无形的压迫感。
李和平得瑟地瞅了一眼杨一木,猛地拍了下桌子:“跟!
怎么不跟,我就不信这个邪!”
他直接抓起三十块钱,狠狠甩进池子。
杨一木没有急着开牌,而是慢悠悠地理了理自己面前乐西,随后推出一挞子钞票,淡淡道:“再加一百。”
李和平脸色一僵,他手里只剩二十几块了,根本跟不起这一注,可要是弃牌,他就彻底输光了。
李和平忍不住狠狠地瞪着杨一木,也顾不上林道成就在旁边,带着怒意责问:“哎,你这小子他妈的故意是吧?”
杨一木耸耸肩,语气依旧平和:“既然玩,那就愿赌服输。
李科长要是觉得玩不起,可以认输。”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李和平。
他猛地站起身,一把掀开自己的底牌——三条K!
得意地嚷道:“老子不信你能大过我!”
“大我又怎么样?你还有钱吗?”
杨一木笑道。
李和平气恼地把自己摩托车的钥匙一把放到桌子上,又把包里、兜里的钞票统统都拿了出来,还真不少,二十几张大团,算上刚才那二十多块差不多一起有三百了。
“小子,看到没,这才叫有点钱,你那点算个屁啊。”
他不屑地看了杨一木,然后抓起面前一堆钞票往池里一扔道:“我就不信了,大你二百。”
杨一木挑了一下眉,数了数也扔了一把钞票进注池,玩味地说道:“跟,我也大你二百。”
“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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