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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入这三人开挖的通道,韦枷就感到了一种不可抵挡的寒气,这种寒气要比口罩男带他进入的那一次还要砌骨。
他不禁联想到那一池尸体,雄伟的地下瀑布汇集成一个寒潭,深不见底接近幽蓝色的潭水里潜伏着一具具冰冷的尸体。
据口罩男所说,这些尸体是自愿献出自己生命的,只为躲避“眼睛”
对他们的监视。
这种疯子一样的行为韦枷不想过多评论,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对自己的生命完全负责,绝对不会因为某个至高无上的目标放弃自己的生命。
黑子踢他屁股的那一脚被他记恨于心,他有些解恨地想着。
你们这些人迟早都要长眠在这儿,我就不一样了,他心想口罩男带自己来过这儿一次,自己的父亲还是组织的成员之一,那些鬼魂大哥大姐牛看在这份上,应该会对自己网开一面。
但是,这些掘人坟墓的断子绝孙的玩意,肯定不会惹他们高兴。
韦枷有些期待这些人被地下通道里的魂灵吓得屁滚尿流、哭爹喊娘,一把鼻涕一把泪求饶的窝囊样。
白胖子在口袋里摸出一个袖珍的小圆筒,起开圆筒的盖子之后,韦枷发现,那竟然是一张薄薄的纸。
黑子在旁边替白胖子掌灯,三人呼出的气体在通道里凝成了白色的雾气。
黑子一边稳住掌着手电筒的手,一边搓了搓自己的胳膊肘,咒骂道:“这地方真他娘的冷,唉,彪爷,你那宝贝包里有没有酒,给我整两口。”
白胖子立刻呵斥道:“黑子!
收起你的心思,也不想想这是什么地方?!
喝酒?出墓之后不能喝?你现在喝酒是老寿星上吊,嫌自己活得不耐烦了?”
要死死别处去,别来连累老子。
上面那句才是白胖子内心的真实想法。
黑子见白胖子真的有些生气,收起了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闭上嘴巴没有说话。
他担心言多必失,于是专心给白胖子照明。
白胖子看了黑子一眼,收回眼神仔细研究起了手中的地图。
有件事令韦枷十分在意,从刚才开始,他就听见了水珠滴落的声响。
声音中好像带着一股粘稠,就像是某种行走时会分泌粘液的如史莱姆般的软体动物。
假如声音拥有实体,这种声音一定是能挑战人的生理极限的那一种。
他感到有些烦躁,就像被关进笼子里的麻雀。
韦枷看向了白胖子,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他大致能判断那是一张手绘地图,灯光的透视下,黑色的线条像雨后草地里钻出的蚯蚓密密麻麻。
上面还有一些蝇头小字,他的视力不错,但是还是看不清上面的文字。
白胖子收回了地图,卷好之后小心翼翼地放回铁圆筒。
贴身放回口袋,末了还拍了两下,就好像担心这小圆筒突然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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