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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景呈伸手握住相框,荣浅用力拉了拉,两人又要呈现出拉锯的场面,荣浅最终手一松。
他手朝她指了指,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晚饭前,荣浅去婴儿房陪小米糍玩了会,她食欲并不好,佣人特意给她煮了馄饨,她没吃几口就回房了。
小米糍睡得很熟,又被她抱回主卧的小床内,荣浅趴在床边,看着孩子娇嫩白皙的小脸,她的眉毛很淡,满月的时候被刮过一次,还未来得及长。
不速之客的脚步声传到荣浅耳朵里,她头也没抬,直到厉景呈开口说话。
“去洗澡。”
她摸着小米糍脸的手顿住,神色僵硬。
厉景呈扯松领带,走到荣浅身侧,“我们应该恢复到以前那样的频率。”
荣浅惊怔,“你别再想碰我!”
她说什么都不肯配合,厉景呈按住她的双肩,“我要的,不是一个行尸走肉的你,我要你在我身下呻吟,懂得什么是愉悦。”
“不可能,”
荣浅不敢喊得太大声,“你碰我一次,就是逼迫我一次,我没法身心愉悦,厉景呈,你松开。”
她多想,为了女儿留在这个人身边。
她多想,为了女儿,忘掉所有的一切,给她一个完整的家。
她也舍不得小米糍没有爸爸或者没有妈妈,兴许,她忍忍就能过去了,将每一天都当一年在活着,她只要抱住女儿,塞住耳朵,就能慢慢好的。
可是……
厉景呈要的不是一个活死人。
荣浅给不了任何的反应,她做不到。
荣浅偏过头,看着女儿在小床内那张沉睡的小脸,她伸出手,想要去碰触。
厉景呈一把按住她的手臂,将她的手压在身侧。
他看着身下一动不动的人,光洁的背部被灯光打出层细腻的光,他手掌在她背上轻揉,她就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儿,即将迎来最美好的花期,可厉景呈看不到那璀璨耀眼的一幕,却只看到她正在以快速到令他猝不及防的速度凋零。
他有些害怕,他也知道逼她逼得更紧,可能会适得其反。
可厉景呈头一次这样无措过,他真的使不出别的法子了,他的喘息声落在荣浅颈间,她视线模糊,“我要离开这。”
男人亲吻着她裸露在外的肩头,荣浅泪水顺脸颊淌落至嘴角处,“厉景呈,我要离开这,我要离开帝景。”
他亲吻的动作顿住,“这句话你说了多少遍了?”
尽管这样,厉景呈还是心有余悸,他现在一听到离开两字,浑身都会跟着难受。
他撑起身,什么都没说,转身进了洗手间。
一边是悲伤,一边是煎熬,静谧萧冷的房间内,只有不谐世音的女儿正在美美地睡着,也不知道明天,是要失去了爸爸,还是失去妈妈。
翌日,荣浅在客厅给小米糍喂奶,门口的佣人进来,“少奶奶,您哥哥来看您了。”
荣浅听闻,忙拉下衣服,过了两三分钟后,才见荣择进来。
荣浅哑着喉咙开口,“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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