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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心底也不由得好奇起来,想要看看郑克藏到底是如何说服这二位的。
种种思虑,飞快的在郑经的脑海中转过,不论是要给自己最为信任的臣子一个面子,还是压抑不住心中的好奇,到了此刻,郑经都不得不要听听郑克藏的见解了,大有深意看了郑克藏后,说:“好吧,既然永华和国轩都这么说了,为父就给你个机会,你的理由到底是什么,说说看吧。”
“谢父王!”
郑克藏长舒了口气,心知事情已成了一半,但接下来更容不得半点错误,否则不仅无法说服郑经,前功尽弃,还会使得刘国轩和陈近南二人对他的印象大打折扣。
郑克藏理了理思绪,从容不迫的将下午对刘国轩和陈近南的那番言语,再次加工、加深,娓娓道出。
“叩,叩,叩……”
郑经双目微闭,轻敲书案,静静思考着郑克藏的这番见解。
郑克藏则紧盯着闭目沉思的郑经,见他迟迟没有任何反应,即便郑克藏如何有信心都好,心中都难免浮起一丝丝忐忑。
而郑经呢?心里同样并不平静,激烈权衡着。
作为延平郡王,明郑王朝实际的掌舵者,他是真心亚历山大啊,明郑王朝并非是他的一言堂,他还得平衡各方利益,万事都由不得他不处处小心。
是以,即便郑经明明心底已认同了郑克藏的这番见解,却不得不考虑再考虑,衡量再衡量。
“叩,叩,叩……”
书房内气氛越发凝重,只是轻响着郑经轻敲书案的脆响,也不知过了多久,在郑克藏的感受中仿佛过了数年之久。
郑克藏还从来都没有如此紧张过,那声声脆响仿佛每一声都敲打在郑克藏的心头上。
郑克藏暗暗自嘲:“我这养气的的功夫还是不够哦,这事才刚刚开了个头,就如此患得患失,沉不住气,这要是面对接下的困难,又该如何?看来,今后真得再好好磨练一番才是……”
“叩!”
最后一声脆响,像是代表着郑经的决心,格外清脆、沉重。
郑经猛然睁开双眼,眼中寒芒一闪而过,沉声道:“来人啊!”
待一直于门口侍候的老管家福伯快步走入后,吩咐:“阿福,你带着我的令信,前往大牢,释放施琅一家,不得有误!”
“呼……”
郑克藏暗暗长出了口气,知道事情总算是让他给办成了,彻底将心放在了肚子里。
“老奴明白了,这就去办。”
福伯躬身领命,偷偷看了眼面色如常的郑克藏,就欲离去办差。
“慢!”
郑克藏连忙出声阻止郑伯,又对郑经建言:“父王,儿臣觉得就这么放了施琅一家不妥。
或者是说,只是这么放了施琅一家大大的不妥。”
“哦?”
此时的郑经,已再不会小瞧郑克藏这个宝贝儿子,故而再被郑克藏打断自己的决定,也没有动怒,反而心平气和的询问:“藏儿,你觉得为父如此安排,有何不妥之处吗?”
郑克藏从容对答:“儿臣不敢!
父王,但儿臣担心,即便我们今天放了施琅一家,也难保不会恼羞成怒,暗下杀手!”
这所指之人,不言而喻,郑经四人都是心中有数,除了那董太夫人,还能有谁。
看了眼默默认同自己的话的四人,郑克藏话锋一转,又道:“即便是儿臣多虑了,我们还是要将施琅一家严密‘保护’起来。
要知道,此番保下施琅一家,也不无暗中牵制施琅之意,所以我们同时还要小心,万不可让施琅一家也逃离了台湾。
若真发生那样的事,那可真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得不偿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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