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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靖书道:“开个酒楼就可以发财?你对发财的定义也太狭隘了。”
孙靖书来自后世,随便弄出个什么不都可以快速的笼财?只是初来乍到,他只想陪着家人安安稳稳过一些平静安详的生活,让自己的庄户们吃饱饭、穿暖衣,不想被人看作是多智而近乎妖的人物。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枪打出头鸟的道理他是懂得的,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成为热门人物。
赵启明见孙靖书神色有些不屑,料到他心里肯定有更好的想法,便道:“老孙,你又有什么好路子?要发财记得带上我啊。”
赵启明是真心把孙靖书当朋友,当兄弟,事事对他坦诚,甚至为了他跑到鸡鸣山去找贾忠麻烦,替自己报仇,连手下的护卫也受了伤。
因此孙靖书也不藏私,道:“你放心,咱们是兄弟,我能一个人闷声发大财而不顾你吗?发财的路子还是有很多的,只是目前时机还不成熟,待时机成熟,不愁财源滚滚!”
赵启明急道:“既然有更好的营生,咱们赶快行动吧,还开什么劳什子酒楼啊。”
孙靖书夹了一筷子菜放在嘴里,又端起酒杯慢慢的饮了下去,道:“这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这饭吃的急了,容易噎着,步子迈的大了,容易扯着蛋。
所以这酒楼是咱们的第一步,要漂漂亮亮的打赢第一仗,后面的路便好走了。”
两个人正聊着,忽然听见楼下人声鼎沸,吵吵闹闹,赵启明好不心烦,喝道:“小二,楼下发生了什么事?如此聒噪,叫小爷如何吃饭!”
小二笑吟吟的赔罪道:“客官息怒,是一对说书卖唱的父女,每日里都到小店来说书赚一点银子。
方才吵闹是因为有人嫌他父女三天来将一段书说了三四回,那父女又说不出新花样来,因此那客官伸手打了这小娘子。
说书的见人打了女儿,便和那客官起了争执。
客官放心,我马上就赶他们走。”
赵启明出手阔绰,一看就是个金主,虽然酒楼也收了说书父女的钱,但是为了他们得罪了赵启明可就得不偿失了。
孙靖书道:“不必了,你叫那父女上楼来,我忽然来了兴趣,想听一段故事。”
小二忙点头哈腰地下去了,不一时,楼梯上走上来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汉子,穿了一件破旧的袄子,脚下穿着一双草鞋,手里拿着一串拍板,因为风餐露宿,显得十分苍老瘦弱。
这汉子的身后跟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娘子,穿着一件素白色衫子,一件红罗裙子,一双淡黄色布鞋,头上插着一只青玉簪子,柳叶眉,瓜子脸,半边脸红肿着,一双大眼睛噙着一潭泪水,怀里抱着一把残破的琵琶。
那小娘子走上前来,深深的向赵启明和孙靖书道了一个万福,那汉子也抄手行了礼。
孙靖书问道:“你们两个叫什么名字?在此说书多少时日了?”
那汉子慌忙说道:“小老儿姓聂排行老三,您叫我聂老三便是,这是小女小小,我父女在金城各个酒楼说书三四年了。
原本想到金陵去投奔亲眷,奈何欠着店家房钱,不得去。
不知道客官想听哪一段?”
孙靖书道:“你都会哪些,说来听听。”
聂老三道:“小老儿对秦汉朝历史有些涉猎,只会说秦朝到汉朝这一段。”
孙靖书道:“那就说一段霸王别姬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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