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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粤华酒楼的戏班子,就是由胡伶人的师兄组建的。
好在这胡伶人最大的爱好,就是赚钱,赚了钱不花,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存着。
是以想结交胡伶人,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
到了约定好的时间,时文儿换了一件鹅黄色镶金边袍子,宛如一块无瑕美玉熔铸而成玉人,丰姿奇秀,神韵独超。
他悠闲的拿了一柄画着富贵牡丹图的折扇,慢悠悠的往粤华酒楼走去。
刚刚走到街面正中,冥冥之中似有神祗在召唤,他隐隐的听到有人在呼唤他,一回头,正看到远处一片粉色的落英缤纷里,一个紫眸的白衣少女,冰肌玉骨,国色天姿,正袅袅婷婷的往这边走来。
那少女也看见了时文儿,认得是那日帮她挡住椅子的英俊男子,冲他微微一笑,梨涡浅浅,时文儿瞬间只觉自己三魂七魄俱都离了位置。
直勾勾的看着这天生尤物,提起裙裾,弱柳扶风般快步往自己这边走来。
时文儿一时觉得有些眼花,看这少女的样子也模糊起来,直到少女跑到身边才又醒转。
时文儿急忙迎了上去,看她额头上已微微有了汗意,这初秋的晌午,太阳还是很毒的。
时文儿怜惜的把赵离梨拉到一个阴凉处,问道:“这么热的天,赵姑娘这是要去哪里?不知在下能否为姑娘效劳?”
赵离梨浅笑盈盈,以手帕遮住嘴唇,娇羞的嗔道:“可小女子还不知道你是谁呢!
怎么请你效劳?”
时文儿这才想起,自己还没有自报家门,急忙说:“在下时文儿,雷州人,在这京城,开了一个珠宝行,”
他指了指身旁自己的店铺,“这里就是小店,姑娘若喜欢,在下可以陪姑娘进去看看。”
赵离梨却没有看身旁的店铺,而是奇道:“你是雷州人?那你的官话说得可真好。”
时文儿笑道:“在下不是个安分守己的人,平生最喜欢在外游荡,这官话,也是逼不得已才学的。”
赵离梨脸上露出羡慕向往的神色,“在外面游荡?很好玩吧?真想到处去走走呢!”
时文儿说:“好啊!
在下就在此随时恭候姑娘芳驾。”
赵离梨刚要答话,粤华酒楼的一个伙计冉阿九跑过来,对时文儿说:“时公子,您约好的客人已经到了,您是不是现在就过去?”
时文儿听说,对赵离梨抱歉的一笑,依依不舍的抱拳说:“方才在下是认真的,咱们后会有期。”
谁知赵离梨说:“这么巧?我也要去粤华酒楼,那帮子唱戏的还在吗?”
两人一起往粤华酒楼走去,时文儿见这赵离梨气鼓鼓的,又要找那帮子唱戏的,料想那天的戏文大概也惹恼了这位赵大姑娘,劝道:“他们只是一帮子江湖卖艺之人,编排高官贵戚讨生活也是惯了的,谁计较就是谁小气了,姑娘何必为这点子小事寻那帮人的晦气呢?回头这些人说不定连姑娘都编排上了,撕绕不开的,别理他们便是。
况且在粤华酒楼,自打那日打起来之后,也没有继续唱这出戏了。”
赵离梨撇嘴说:“什么呀!
公子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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