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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煌,此乃皇后寿宴。”
皇帝出言,凤明煌杀心一起,只怕伤及的人不仅贺兰兢纳兰惜,他可不希望今夜成血的盛宴。
贺兰兢摸向脖子,指沾了鲜血,夸张地哇哇叫:“皇上,燕王虽劳苦功高,也不带这样欺负人的。
本世子好歹也是我爹娘含辛茹苦生养长大成人,燕王割本世子血肉,就是割我爹娘血肉。
汝阴侯府的颜面,不容他人扫落!”
凤明煌漫不经心冷笑:“你这是告状么?”
“是又如何。”
他敢当众行凶么。
“明煌。”
皇帝老脸一沉,出言警告。
凤明煌并不当一回事:“本王不一定要杀你,还有更好的玩法,纳兰三公子,你说是吗?”
纳兰惜正接过辞色递来的白绢,擦血。
凤明煌这么一点名,纳兰惜停了动作,淡定地看着妖孽,想起那日的窘境。
身上的伤口,片刻前那番恶斗,警告他不该得罪这样一只恶鬼。
纳兰惜淡然看向贺兰兢,朝他勾勾指头:“世子。”
贺兰兢狐疑地将脑袋瓜凑前,纳兰惜低声耳语几句,便见贺兰兢脸色变了几番。
纳兰惜退开后,贺兰兢才怯怯摸鼻,乖乖喝闷酒。
怪了,纳兰家的公子到底说了什么,竟让汝阴侯世子怕成这样,甘当那缩头乌龟。
在这么多人,众目睽睽下,不着寸缕,凤明煌说得对,杀了他算了。
秦如歌扑哧一笑,向凤妖孽竖起大拇指。
凤妖孽眼底闪过亮光,不悦消弭,化为一个浅浅的笑。
二人的默契暗流,看在有心人眼里,滋味各异。
尤其是纳兰惜,表面看来最淡漠最不动声色的是他,最痛的......也是他。
慕容汾低语:“先生,汾以为,燕王对秦如歌似乎志在必得。”
“殿下,不敢和燕王争吗?”
慕容汾不语,视线随着秦如歌回归凤明煌身边而移动,隐约透着几分叵测。
秦如歌才刚回席,就教凤明煌一把拉下挪近,就差没揉入怀里。
故态复萌,亲密体贴有加。
皇帝看在眼里,虽有微词,可秦如歌并无太大反抗,他竟有无能为力的挫败感。
“爹,秦府的礼,观心去送吧。”
秦如歌正忙着和凤明煌暗暗交劲,让他喝酒自己喝,别老灌她,就听得秦观心自告奋勇。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白莲花小步而出,经过燕王席位时,脚下一绊,推翻了一席酒菜。
肥腻的酒菜,不仅脏了凤明煌秦如歌的身,还有秦如歌凑到凤明煌嘴边的酒杯也扣了他一脸。
“秦、如、歌。”
她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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